情报。”飞坦沙哑的声音慢悠悠的。
你并没有这段记忆,于是道:“失败是因为我对药剂有抗性吗?”
“不。”他道,“团长说你身体的抗性来自你治愈的能力,而那时你的念能力在衰退,只要剂量足够就可以。”
你握紧了茶杯把手。
念能力衰退的事你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有住小阁楼摆摊那段时间露出过端倪,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库洛洛。
在你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蜘蛛首领曾将致死量的致幻剂用针管推进你的身体。
你的指甲掐进掌心,面上仍维持着平静:“然后呢?”
“什么都没问出来,是因为有不属于你的「气」在保护你的大脑。”飞坦道,“你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被人放了东西进去吗?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嗫。”
你撑着下巴瞅他:“你是来特地告诉我这件事的吗?”
飞坦沉默,皱起眉头。他日常总爱皱着眉头,黑色短发不安分地翘起一点弧度,狭长的眼天生上挑,看上去孤冷又薄情。
“谢谢,虽然我并不会因为这个人情就忘记拔甲的痛苦。”
飞坦闭了闭眼,他半张脸都掩在领子里,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那副冷淡阴鸷的神色。
“我知道。”他说。
你喝了一口冷掉的红茶,放下杯子时,对面已经没有人了。
有些事情其实不用说得很明白,因为已经太迟了。就像他不会解释自己当初的做法,你也不会问为什么他找你之前要来一家花店。
无论答案是什么,都无法改变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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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店里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老板来到你面前。他脚步很轻,灰色的眼睛像蒙尘的琉璃珠,目光没有焦点。
??你见多了强者,对这种视障又失声的温柔美人下意识没什么防备:“抱歉,今晚打扰你了。”你急忙起身,“我帮你收拾一下桌子吧,还有蛋糕和红茶的钱——”
此时一辆车停在门口,小白带着几个管家匆匆下来,隔着玻璃看到你身影的瞬间如蒙大赦:“小姐,您这么久还没回来,吓死我了。”
于是你对青年说:“我家里的人来接我了,谢谢你。”你转向小白,“留个人在这里帮忙收拾一下。”
他点点头,长睫低垂,看上去很乖,一直跟着你到门口。
你上车之前又转头,微笑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金发青年点点头,示意你把手掌摊开。他握住你的手,指尖在你掌心一笔一划地勾出字来。
「Xavier」
泽维尔
温克尔家的人离开之后,花店再一次陷入了黑暗的寂静之中。
泽维尔来到最里间,轻轻推开门。
面前倚靠着桌子的客人有着和泽维尔一模一样的面孔,气质却迥然不同,那双雾蒙蒙的灰眼睛盯着他,甚至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物。
“真好呢。”伊尔迷收起了「绝」,平静道,“她会对你笑。两次。”
花店老板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尽管对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就是她想要的‘真诚’吗,比预想中更加乏味平淡,毫无技巧可言。”青年杀手垂眸看着面前做蛋糕的材料,容器里还剩下一些巧克力酱,已经有些凝固了,“你没有再出现的必要了,这种相处模式我已经差不多了解。”
泽维尔的身体颤抖起来,他张开嘴巴,却只能发出短促的音节。
“啊,抱歉抱歉,让你误会了,不是要杀你。”直到对面的人已经因为恐惧瘫坐在地,伊尔迷才再次不紧不慢地开口,“明天早上将有人来接你,我会如约定所言治好你的喉咙。”
说罢他不再理会花店老板的反应,拿勺子蘸了一点巧克力酱,舌尖轻轻一舔。
“下次多放点糖霜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