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药房抓。”
司晏自是应下,并支付了诊金和药膏钱。
和木昭昭一起送走了大夫的牛车,司晏回屋拿灯笼。
见司晏打算出门,木昭昭主动揽下,“公子,要不还是我去抓药吧,药房离得不远。”
屋外白月悬空,夜色深沉。司晏怎么会让木昭昭一人前去,“几步路的事,我脚程快,一会儿就回。”
木昭昭拗不过司晏,只好让她去。
司晏去抓了药,顺便在彩帛铺买了几件少年能穿的衣服。
回到家里,司晏让木昭昭去煎药,她则换了身常服,去少年屋子里收拾。
桌上的木盆边搭着几块毛巾,上头既有黑成一片的污垢,又染上红成一片的鲜血,最终在水里融为一体,浑为难看的暗红色。
床上的少年,胸膛裹着纱布,下半身用被子盖着,露出的双腿苍白瘦削,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新的覆盖上旧的,难辨轮廓。
他睡得不安稳,汗津津的头发贴在脸庞,锋眉拢紧,不自觉地蜷缩身子,像一只可怜巴巴的狼崽。
司晏看着床上的少年,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她把大开的窗户关好,拾起少年的衣服,把地清扫干净后,端起木盆准备出去。
一句短促的呻/吟从背后飘来,司晏刚打算转过身,微弱的风擦过脸庞。
“咣当——”木盆砸落在地上,盆里的水四溅开来,将地面泼成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