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为左手?方才闪电前蹄扬起,我左手左臂可都是好好的,你说我受伤,可有证据?”
“爹,我也没说你伤了左手啊。你要证据,证据不就在你腰间吗?”
姜漠雄身着捕快公服,腰束暗色皮甲护腰,乍一看并无异样,细一看左侧的护甲颜色明显比右侧深。而此时姜寒烟也举起了左手,手上有一块红色的痕迹。
“爹,证据确凿。你教过我,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妄下定论。”
“好哇,我当你是害怕从闪电上摔下来才用力抓我腰间,没想到下那么重的手,就为了印证你的猜测?”姜漠雄扬起手臂,朝着姜寒烟落了下去。
姜寒烟也不躲,任她爹那粗壮的大手把她拥进怀里。
姜漠雄问道:“你娘那脾气稍有小事都会黑脸,你什么时候发觉我是因为受伤惹你娘不高兴的?”
“我一走近你就闻到我们家金疮药的味道,味道虽不浓但我都闻到了,我娘那鼻子还闻不到?爹啊,知父莫若女,你怕娘又和你闹,借我们几个来转移娘亲注意力。我这做女儿的,不能不帮吧。”
“哈,你还真是爹的好女儿。”姜漠雄笑了一声。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挨着女儿,身子和女儿一起晃啊、晃啊,轻轻摇了一会儿。
悬崖边儿,一个高一个小,父女俩靠在一起都不动了,他搭在女儿瘦小肩上的手有节奏的拍着。
“爹,这次出去很危险吗?伤口痛不痛?”
“习惯了。”
“做捕快这一行吃着风雨,穿着尘土,扛着委屈,头上还得悬着利刃。风里来雨里去,担着的却是世间公正!烟儿你看,天蓝不蓝,高不高,宽不宽?”
“嗯,很蓝,很高,很宽。”
“乾坤朗朗啊,爹的志向就如这青天。我是漠雄,你就是寒烟。青天、寒烟,虎父无犬女。”
姜寒烟偎在她爹怀里,捕服有爹的味道,有风雨尘土的味道,还有药和血的味道。
她喃喃自语:“青天寒烟,虎父无犬女。”
蓝天白云,映在那双明亮有神的眸子里。
“爹,也和我说说这次的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