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能咋地,当初也只是闹了灾荒,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还真信了他们的邪,就跟了他们的队,本以为能带着家里人吃上饱饭,没成想,哎,妻离子散,悔不当初啊!”
“那能有什么办法…呜呜…”年轻的流寇忍不住抱着双腿哭了起来。
“唉,哭有啥用!到不如认命吧,好好干,兴许还能...”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见血花飞溅,四个人同时惊恐的睁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双手无力的掰扯着捂住自己嘴巴的大手,可是锋利的匕首已经由他们的脖颈刺入了脏腑,割断了动脉,割断了气管,他们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即便挣扎都没有了力气。
“放轻松,深呼吸,感到头晕是正常的,一会就没事了。”林天力用力的捂住一个哨兵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细密的血泡从他的手指缝中渗了出来,他能感受到哨兵的恐惧,快速起伏的肺部表明了一切,他全身都需要血液,可是心脏被捅,血液根本供不上来,他们慢慢失去力气,双手无力的垂下,只是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不甘,又能怎样,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们的耳朵里传来一句:“下辈子做个好人。”
刚刚说话的汉子慢慢的闭上双眼,脑子中一片空白,他终于解脱了,他是个可怜的人,一辈子老老实实的种地交租,一场天灾却让他的家因官府的无能而破,他更是个可恨的人,自从加入了流贼,他更是亲手毁掉不少百姓的家,杀人家的丈夫,淫人家的妻女,他的双手慢慢的垂下,不在挣扎,等待着彻底死亡。
原来林天力几个人趴在山崖边上的乱石草丛里耐心的等待着,等着巡逻的队伍走远,这才匍匐着慢慢靠近这个哨所,一人一个,干净利索的处理了放哨的四个流贼。
“嘘,轻点,检查一下死透了没。”林天力指着两三百步远的一处不起眼的荒草,“那里,还有一处放哨的。”
放哨的,那肯定都是最普通的底层流贼,没什么本事,就是单纯的放哨,基本上不管什么用,而摸哨的,则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本不是一场对等的战斗,在林天力的指挥下,麦雷等人很快就清理光了山顶的几处哨所。
“快,麦百户,放绳索,拉人上来,今天的情况不太对,跟我之前摸的底对不上,不能耽误时间。”
麦雷三人听了也不废话,赶紧摸到山崖边上,将细绳扔了下去。
看着蚁附而上的士兵,宋毅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只要武器装备上去了,就算只有几个人,也就不怕被发现了,稍微守住一会,他的人就能都上去,就算偷袭不成,正面开战,他也是不虚的。
“老周,我们已经是胜券在握了。”看着爬上去的人已过半数,宋毅骋悬着的心也早就放了下来,随着上去的人越来越多,扔下来的绳索也越来越多,攀爬的效率也就越来越快,“对了,老周,派人去送信了吗?”
“老爷放心,已经派去了,错开半盏茶的功夫,连派了三人,无论如何也能及时传递消息。”
“嗯,还是你考虑得细致,就算有一个出了事,后面的人也能及时应对。”
宋毅骋在山口还留着两个总旗一百来人呢,他们已经从后面的山崖进到了道观的背后,自然需要这留守的一百来人去堵住正面的山门,敢截杀他的人,宋毅骋就给他来个包饺子一锅烩。
山崖下的人已经不多,留下的都是断后保护宋毅骋的。
“老周,时候不早了,上吧。”宋毅骋拿过绳索,挂好登山扣,用力拽了拽,示意山顶的人他已经准备好了,宋毅骋就着上面的拉拽之力,双脚不停的来回蹬着山崖的石头,他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他只要双脚一蹬,荡起来,上面的人就会拉绳子,不多时就能蹦上去。
"全军出击!"宋毅骋拔出他的凤鸣剑,斜指天空,“我军还有30秒到达战场!”
“二当家,这盔甲可比上头分给咱们的破铜烂铁强多了。”
木桌摆满了各种野味和美酒,鹿肉、熊肉、山鸡,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