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官职还没升到指挥使,其实权利皆在他手里,他即便回老家丁忧,也是有任务在身的,他们这个组织向来就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顺便对宋毅骋作一番背景调查,那还真是顺便的事儿。
紫禁城相当于就是皇帝的家以及办公场所,出了紫禁城外面就是皇城,皇城中分布着太监内侍等等的二十四个大小衙门口,比如东厂,比如司礼监,出了皇城就是内城,各个中央机构分布其中,这锦衣卫就在大明门外西侧,承天门的西南侧,承天门在宋毅骋那个时代维度还有个名字叫天安门,从锦衣卫衙门出来到崇祯的办公室不算远,但要是靠着两条腿走,也不近,不多不少5里地,这一来一回就得个把小时。
承天门南,西侧是军事部门,前后左右中五个都督府,还有锦衣卫等等,而东侧则是政治部门,工兵吏户礼刑等部门,承天门过金水桥往西是长安右门也就是西门,往东是长安左门也就是东门,出门就是东、西朝房,这地方就是官员入朝等待的地方,有吃有喝,算是个多功能厅。
简单来说紫荆城就是皇帝家的房子,有客厅办公室的中央三大殿,后面有老婆们住的东六宫西六宫等等,而皇城则是皇帝家的院子,里面有湖有河,有花草树木,当然了,还有仆人们住宿干活的地方。皇城南门外面两侧就是各大中央机构,这是官员上班的地方。
骆养性没让崇祯多等,不到半个时辰就小跑着来了,在路上时他已经问清了崇祯召见他的目的,作为天子近臣,这是必备的基本素质,做好功课,别被你的上司老板问住了。
“太如啊,查探的如何?”崇祯没有废话,简单问询了几句就直入主题。
“回皇上,臣多方打探,已然了解了宋毅骋的底细。”
“好,细细讲来。”
骆养性躬身行礼之后,一五一十的把宋毅骋的基本资料,以及如何做的官,如何进的京都讲了出来,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更不是机密,只要有心自然都能查清楚,只是任凭他锦衣卫如何神通广大,也不知道宋毅骋从哪里冒出来的,前面的资料也都是宋毅骋故意放出来的,他们能查到的,无非是宋家堡认亲,南汇买官等等。
哐当一声,崇祯听说宋毅骋居然一次纳了八个妾,还大张旗鼓,大排筵宴,气得一把就将手上的笔山扔了出去,这是个御用铜胎掐丝珐琅,山峦形下镶镀金座笔架,蓝底儿掐丝转枝花卉,双钩掐丝的卷须,这要是宋毅骋看见了一准得心疼坏了,这皇家御用的,都是有款儿的,那放后世妥妥的值个几百万不在话下,现如今朝廷困顿,早就取消了官窑,这东西是摔一个少一个,民窑烧制是没有落款儿的,那价值差了少说一个小数位。
“皇爷,莫要气坏了龙体,一个无知小子罢了,不值当的啊!”王承恩赶忙安抚着崇祯皇帝。
“亏我还当他是个人物,不成想德行如此,真真气煞我也。”
正所谓爱者甚责之切也,这倒不是崇祯有多么看重宋毅骋,而是当你是个权力的把控者时,出现一个与你想象不同的事情,或者说你寄予厚望的人与你想的完全不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火气那是定然会油然而生的,这是人之常情。
“就他这样的,还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