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不收不放心地说道:“您要小心的非是那员密探,想来六爷您也不会将他带到榆林府去的。”
丰不收虽然说话只说一半,但他很明白地说明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一趟榆林之行是有危险的。
刘永铭言道:“我出行以后,王府里的一应事情已然交待下去了。瑶儿亦是会帮爷我看住那个人。只是因为一个情字,使得爷我并未曾向她动手。”
丰不收道:“我要说的亦非是此事。”
“那是何事?”
“您去榆林府之时,路上小心一些,多带府卫!莫要一个人出行,望六爷切记!”
刘永铭眉头一皱,正想发问,那丰不收又一拱手,说道:“告辞!”
“我送送丰先生!”
“不必!”
丰不收走出厅外,一个转身运起轻功,没一会儿便消失于黑夜之中。
刘永铭走到偏厅门口,看着丰不收远去的方向,冥想着什么。
珏瑶姑娘跟到刘永铭的身边说:“爷,您、您还是不要去了,连丰先生都这么说了……”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出行皆是危险重重,榆林府那边强寇如林,可是……可丰不收不当与我说这些呀!袁魁已死,曹相与爷我近日有所合作,大哥、三哥他们不至于会买凶,且我们兄弟虽然有所嫌隙,还不至于性命相搏,需要用到行刺手段……”
珏瑶姑娘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经纬票号的杜春琦?”
“不会是他,他没这么大的胆子。我若是一死,长安城一半的商贾必然周转不开。那些商贾若是成片地倒下去,自也是还不上他经纬票号的银子,甚至会去挤兑他经纬票号,那杜家的局面便更加难堪。整个长安城,只有杜春琦一个人是最不希望爷我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