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赵匡胤也不客气,坐了下来,仰头头上一片星空,伴着皎洁的月亮。
“说起你师父,盛名在外,我多有耳闻,心中甚是佩服。”静了一会儿,赵匡胤开口道。
“多谢赵将军……”
“你且慢着答谢,我佩服他的便是那股不入红尘的清雅之气。而你,却频频围绕在晋王身边,真是给你师父打脸了。”
苗光义一愣,料想不到他会吐出这番话来,也不恼怒,陪着笑脸。
“赵将军这话日后我一定会如数转给家师。不过,你还是误会我了。我下山不是为了追求功名利禄,此番我是为天下人而来。”
苗光义说完此话,见赵匡胤惊讶的眼光,便起身作揖:“我是为天下人下山来助将军的。”
“你这话何解?”赵匡胤不明白。
苗光义抬头,严肃地继续说下去:“师父曾与我说过,这天下乱而久矣,不久便会出现一位英雄,汇聚天下能人异士,一统四分五裂的局面。而这个人便是你,赵匡胤。”
“你胡说什么——”赵匡胤惊得跳了起来,四下环视,方才呵斥他,“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还是在宫中。你不要命了。”
“将军且放心,此处极为偏僻。晋王出去时已经带走那些小黄门,现下这里只有你与我两人而已。”
“我不懂,为何是我?”
“虽与将军相识时有点误会,但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光义佩服将军的为人,正直果敢。将军在军中极具威望,在朝中也颇得陛下赏识。最重要的是,将军心怀天下,这点便足矣了。”
赵匡胤连连摆手:“先生此言差矣,论起来陛下与晋王都比我强上不知多少,你与其执著于我这个小人物,还不如全身心地辅助好他们。”
“不是我不想辅助二人,而是他们能做的有限。一统天下的大业,以后只能靠将军了。”
赵匡胤大为震惊,满脸的疑惑。
“这些都是后话,今日与将军之言,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曾为将军卜过一卦,只要将军摒弃儿女私情,对亲近之人务必提高警惕,以大业为重,必定心想事成。切记。天色已晚,就不叨扰将军赏月了,告辞。”
赵匡胤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波涛汹涌,就连苗光义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今夜的星空好美,绚丽璀璨,有点耀眼。
大牢里,张守成被赵匡胤他们带回来就关在这里。吃喝都有专人照看着。却迟迟未见赵匡胤来审问。狱卒们也好奇了,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对待这名犯人。正巧有人过来了,狱卒便带着此人来到张守成的牢门前。
“这里没多少犯人,张将军特地嘱咐此人要另外关押,因此就他一人住一间而已。”狱卒边说边拿出钥匙打开牢门,让那人进去,随后关门与几个兄弟去前面喝酒。
张守成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了,入眼的是一个披着斗篷的人。
“你是?”张守成干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低沉且沉闷。
那个背靠着他的人缓缓转身,摘去身上的斗篷。露出的是一张陌生的脸,若不是眉宇间与赵匡胤相似,张守成便也认不出来。
“是赵匡胤派你来的?”
“我是赵匡义,他是我哥哥。”
“怎么,他自己不来,还是不敢来。”话音刚落,赵匡义猝不及防地反手一个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张守成想反扑过去,手脚上的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
“张守成,你儿子七孔流血之时,你是不是很心疼啊。”赵匡义冷眼看着他,“当他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无助啊。”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张守成背后一阵冷汗,张继辉死前的情形再次浮现脑海,“你到底是谁?”张守成挣扎着铁链,对着一寸之远的赵匡义大喊。
“告诉你也无妨,你恨错人了,你儿子的毒是我下的。说实话我不在意他是不是绑了我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