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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亲自确认完我的唇舌间并无酒精的味道之后,我的头脑已经因缺乏氧气而变得像醉酒一般晕乎乎的了,看来这一个多月间靠接吻来锻炼肺活量完完全全是杯水车薪。也许我应该直接向他要一株鳃囊草?可那东西看上去实在不好吃——
“在想什么,嗯?”
还未等彼此都平复呼吸,斯内普便威胁般将走神的我抓了个正着。对此我毫无愧意地吐了吐舌头,顺带凑近把他唇上闪着的水痕也给勾去了。“没什么,只是在想三强争霸赛的事……您应该已经知道第二个项目是什么了吧?”
我靠在斯内普肩头随意问着,他用手指缠绕我发尾的动作放缓了,像是默认了我的猜想。
虽说已经安全度过了一个项目,有关比赛的事项似乎依然会为他带来担忧和不安,于是我轻快地将话题带往了不太沉重的方向。“邓布利多和你商讨过‘人质’的选择吗?或许不用商讨,他很清楚我最爱的人是谁……行行好,先生,到时候您可以解开咒语自己游上来吗?”
这只是句缓和气氛的玩笑,我很清楚现在不是向他人展露我们关系的恰当时机,不然丽塔·斯基特绝对又要为我的狗血恋爱史加上“不伦”这浓墨重彩的一笔——说实话我还真想读读看。“小姐,尽管我对这份‘最爱’深感荣幸……但出于其他的考量,暂定的人选是史蒂文森。”斯内普垂眸看我,左侧的眉毛挑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毕竟,相较于我,你和她更形影不离。”
“亲爱的教授,您是在嫉妒自己的其他学生吗?”我挠了挠他的手背,“黛西的确符合条件,而且她很轻,我——”
“……怎么了?”
突然的停顿令环在我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耳畔的询问急切却又轻柔至极,“又头痛了吗?去床上睡一会儿,好不好?”
随着比赛的临近,过去数年来罕见的头痛或困倦也逐渐变得频繁,并严重到了无法靠忍耐来掩饰的地步。每当产生“打破规则”的想法或者试图回想前一晚的某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明察秋毫的监管者便会在我的头脑里敲响物理意义上的警钟——这何尝不是又一种形式的黑魔标记呢?
“没有没有!我很好,别担心……”我坐直身子,轻轻抚平了他因紧张而下意识蹙起的眉心,“是关于黛西,我记得她跟我说过她害怕水底,因为小时候跟她不靠谱的老爹一起游泳留下了心理阴影……可以向邓布利多提议不要选她吗?”
斯内普用他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长久地凝视着我,确认我并非强撑精神后才稍稍缓和了神情。“……基于你们‘曾经的关系’,马尔福似乎不是个理性的选择。”
“而且那只会让他同样不靠谱的老爹更加讨厌我,对吧?”
听了我煞有介事的补充,斯内普总算重新露出了些许笑意,这让我意识到卢修斯·马尔福的存在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困意袭来,我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哈欠,考虑到这次并未尝试任何钻漏洞的捷径,我更倾向于是魔鬼训练和绵长的吻耗尽了我的所有精力。“人质”的人选对我来说好像并不重要,为什么一定得是‘最爱的宝物’呢?就算把费尔奇投入湖底,为了完成比赛我也得咬牙把他捞出来吧……唔,这样一来难度甚至比之前更大了……
总之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海格——我实在捞不动他。
在第二个项目前的最后一节占卜课上,特里劳妮一如既往地向我们灌输着颠三倒四漏洞百出的星象理论,我从未觉得时间流逝得如此之慢,每一秒钟都像是被拆解开来逐帧播放似的。把占卜课和对我而言转瞬即逝的魔药课放在一起类比,作为麻瓜科学精粹的相对论在魔法世界依然得以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下课铃响起的前一分钟,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同学便已经抓起书本做好了第一时间逃离阁楼的准备,大概除了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谁都不想被特里劳妮随机抓住并强行赋予免费但毫无必要的预言。哈利在上节课结束时被告知他在第二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