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竟然是这首歌?”我大笑着拉起穆迪加入了兴奋的人群,“快来!这可是目前麻瓜世界里最流行的圣诞歌曲呢!”
穆迪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他对麻瓜圣诞流行歌曲的认知程度估计还停留在《铃儿响叮当》时期),却还是妥协地模仿我的样子疯疯癫癫地左右摇晃着身体和脑袋,魔眼的眼球有好几次被整个摇过了一周,没过多久就彻底不愿意再翻过来了。
等到主唱重复完最后一遍“圣诞佳节我想要的只有你”,食死徒面前面不改色所向披靡的穆迪捂着脑袋选择了放弃。“梅林的胡子……我感觉自己就要吐了!”在我的搀扶下,他骂骂咧咧地坐回了摆放着酒水的桌子前,“年轻人的玩意儿真要命!”
“我觉得您只是喝了太多不同种类的酒。”我眼疾手快地夺走他手中重新出现的高脚杯。
被我下了禁酒令的穆迪无聊地打起了哈欠,他在魔眼的金属边框上左戳戳右敲敲,刚刚被晃晕了的眼球终于又回到了正面。热闹的歌曲后紧跟的又是伤感的旋律,我从先前的亢奋中冷静下来,望向舞池中央相拥着的一对对身影,烛光在礼袍和裙摆带起的微风下摇曳着,他们的轮廓像被雾气围绕着一样缥缈朦胧。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问什么都行。”穆迪又打了个哈欠,那只原生的眼睛几乎要闭上了,“只要不问我斯内普在哪里——我也不清楚,邓布利多没跟我说。”
“不,我不问那个。”我随手端起桌上一杯看上去很普通的饮料,尝试着喝了几口,味道竟意外的不错。“我很好奇,不管是您、邓布利多、还是其他的一些教授……你们为什么都不试着阻止我与他的交往呢?我是说,毕竟我是他名义上的学生……”
穆迪有些惊讶地睁开了眼。
“呃,我们的确没想过要阻止。”他含含糊糊地说,“毕竟在我们看来,你一直都不是个小孩子……”
“咳咳咳咳!呸!这是什么啊——”
延迟了几秒钟的辛辣感呛的我直接流出了眼泪,这回换穆迪得意地拍着我的后背,而我一边咳嗽一边摆手说不用。“比水还淡,哈?”他大笑道,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差点把我晚宴上吃的布丁都拍出来了。
“这种程度的酒真的适合出现在学校吗!?咳咳咳……”
“好了,擦掉眼泪,搞得就跟我欺负你了似的。”穆迪在口袋里摸索半天也没能找到一条手帕,他表示愿意把自己新袍子的袖口借给我,我拒绝了他。
我用手背抹去眼泪看向穆迪,他的魔眼仿佛变成了两个,正常的眼也变成了两个——该死,这个酒可真够烈的!“嘿,小丫头,醒醒,”身边的声音像罩着一块玻璃罩一样雾蒙蒙的,但听上去很高兴,“你猜怎么着?现在你可以问我斯内普在哪里了!”
“……什么?”
穆迪抬抬下巴示意礼堂关闭的门,魔眼也紧盯着那个方向,“他就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应该在犹豫还要不要进来……好的,他要推开门了……啧,他又把手放下了……哦,不好,他打算离开了——你要去哪儿?”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驱使,又或许无关酒精、只是完完全全顺从于自己的内心,我提起裙摆跑向大门,从未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如此的轻盈。不明就里的同学主动让出一条通道,他们好奇地暂停了舞步,探头观察我打算做什么。
“就算是想去洗手间,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路过罗恩时,我听见他小声地跟赫敏嘟囔着。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我想见他,我现在就想见他,这是我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奇怪姐妹”结束了这首伤感的情歌,主唱的预告从没消音的话筒中传了出来,“姐妹们,再来首浪漫舞曲吧——我得先下去喝上几杯!”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大门跟前,精心打理过的发型此刻看上去估计比打包了的可丽饼还要糟糕,但我不在乎。抱着洛丽丝夫人的费尔奇疑惑不解地后退了几步,我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