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伴随着低沉喘息的审讯加大了力度,明示着审判官此时强烈的不满,“为何宁可让他们编排你的情史,也不愿意直接找我?”
“没有,我只是……嗷!”酥麻的痒意转为了疼痛,我忍不住向他的的肩窝捶上一拳,“这还用问?我不好意思嘛!”
闻言,斯内普停下了动作,抬起头与我对视。和充血后殷红的唇瓣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的眼神却透着迷茫和单纯。“……为什么?”
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坦诚,我咬了咬下唇,半晌后才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担忧和窘迫。“因为您对我太好了,好到我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我不想让您觉得我是那种贪图钱财一味索取的坏女孩,我不想让您……因此……不喜欢我。”
话语尚未说尽我便因为巨大的羞耻垂下脑袋。我为何不直接向卢修斯·马尔福进行敲诈勒索呢?向他要钱可完全不会让我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一声愉悦的低笑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这次斯内普没再计较我对卢修斯·马尔福的想念。他轻轻捧起我的脸,温和地胁迫我重新和他对视,眼底的笑意比这间教室内所有灯光加起来都要明亮清晰。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薇尔莉特,它们本就属于你……我的爱意,我的灵魂……”他用吟唱般的声调轻声细语道,“以及,我的金钱——你只是提前接管了这份责任,作为未来的……斯内普夫人。”
……
我险些丢脸地从讲桌上栽下来,好在体贴的斯内普先生及时扶住了我。如此震撼的宣言需要我花上今天剩余的全部时间去理解和思考,但这个机会被没有眼力见的闯入者粗暴地剥夺了——像是感应到了我对他父亲的再三“思念”,重返的德拉科推开了教室的门,还大摇大摆地向前走了几步。
“啊,我不知道您还在这儿,斯内普教授。”德拉科抑扬顿挫地念着台词,借着门外投入的灯光,他的眼神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您是在给年级第一做课后辅导吗?我恐怕得把她借走,《预言家日报》前来采访的记者已经等不及了。”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跳下讲桌并故作冷静地扣上了罪证如山的领口,跟着德拉科逃离了这件信息量过载的魔药学教室。转过走廊的拐角后,压制着冲动的德拉科终于没忍住用胳膊肘戳了戳我,恶狠狠地小声问,“他又欺负你了?”
“这得看你口中的‘欺负’属于哪种‘欺负’……”我把自己头顶翘起的头发强行按了下去,“完蛋,一会儿肯定要被拍照片……我不去可以吗?你就跟他们说我在来的路上病倒了……”
“不要转移话题!”德拉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好不容易抚平的头发又被穿堂风吹得乱七八糟,“他那样对你,你差点都……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只炸毛小龙崽,联想到早已覆水难收的复合传言,我握住他的手,捏起嗓子用恶心的腔调撒着娇,“没有啦!人家更喜欢你嘛,毕竟你更加年轻有力……是不是,亲爱的?”
我很期待能在德拉科脸上看到和他父亲一样的被噎住般的神情,但突然亮起光芒闪得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烟雾中响起了不间断的“咔嚓”声以及一个女人尖利又兴奋的嚷嚷声:“快,这个角度也多拍几张!”
我不禁思考起了即刻暗杀丽塔·斯基特和她带来的摄影师的可行性——好吧,克鲁姆和德拉库尔也都在呢,可行性为零。这名保加利亚壮汉坚毅的脸上显露出一丝震惊,似乎被英国女孩展现出的不符合外表的主动热情给吓到了;而法兰西少女则不屑地哼了一声,在她看来我大概只是个满脑子情情爱爱的白痴,构不成任何威胁——随便吧,我不在乎。
我只在乎卢修斯·马尔福看到明早的《预言家日报》会是什么反应,希望他能把刚喝进嘴里的早茶全部喷出来……等等,我今天是不是想念他太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