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我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我不甘心!系统你能甘心吗?我还有重来的机会吗?系统你说句话啊系统!
……反正都要死了,可以让我再看他一眼吗?只一眼就好,只要一眼……
在混沌不清的思绪中,这份剧烈的痛楚终于结束了,又或者是我已经得到了解脱。我费力地抬起眼皮,涌入视野的是一整片连绵不断的繁杂色块,就像麻瓜电视机收不到信号时弹出的乱码。
我闭上眼,晃了晃脑袋,试图把刚刚剧烈冲击后混乱的脑浆重新摇匀。既然视力出了问题,或许我可以试着用自己的声音去呼唤斯内普,至少让他知道,我还活着(大概)。
……
好消息:我的听觉还在——我听到了一声略显虚弱的鸣叫。
坏消息:这声鸣叫是从我自己的嘴巴里发出来的!
我难以置信地再度睁开眼,看向自己抬起的手——此刻在它上面满是火焰般耀眼的红色羽毛,也许应该称它为“翅膀”。
头顶正上方传来一声轻笑,我循声望去,眼前是放大了数倍的斯内普的面孔。他的脸看上去有些不同,往日不太健康的肤色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仿佛之前那些绚烂的色块都融入了他的皮肤纹路中。鸟类的本能被唤醒,我呆呆地望着,不舍得将视线从上面移开。
“恭喜你。”他轻声说着,用手指轻轻捋顺我脑后的羽毛,一如往日抚摸我的头发,“你做到了,我的小凤凰。”
我的思绪不由得飘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小汉格顿。曾几何时,佩迪鲁还在哼哧哼哧地犁着门前的空地,而我则一边监工一边吃西瓜,并将瓜籽均匀地吐在地里。至于它能不能长出西瓜,我们其实也不在乎,主要是太闲了。
“你说,阿尼马格斯能不能随着我的心意生成?假如我的诉求足够强烈……”我一点也不虚心地求教道,“我希望能变成实力强一点的,比如火龙。”那样的话等以后到了古灵阁就可以跟看守金杯的那只互喷了,想想都刺激。
“呃……我猜,不太可以……”佩迪鲁擦了擦满额头的汗,我估计到了晚上他得瘦个好几磅。“巫师的魔法和魔法生物的魔法运作方式不一样,因此没办法直接转变,况且还有体型和性格的限制……”
他正絮叨地说着,一抬头看见我脸上的不乐意,便立刻颤巍巍地换了口径:“……当然,是你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佩迪鲁用他那双小眼睛惶恐又真诚地看向我,我自知他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却也不想扫了这份情,于是只是佯怒着开起了玩笑。
“好吧,先说好我没有映射你的意思——如果我的阿尼马格斯毫无个性又特别弱小,就说明你在糊弄我!哼哼,到时候我就……我就砸了你的西瓜摊子!”说罢,我故作凶狠地把瓜皮往地里一甩,为未成型的瓜田添了第一笔养料。
佩迪鲁完全拿我的无赖逻辑没辙,只得傻笑着连连点头:“好,好……我从今天起绝对每天祈求梅林保佑让你的阿尼马格斯超级厉害……”
“这还差不多。”我得意地笑了笑,又拿起一块西瓜。
……
佩迪鲁啊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你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做到了,我的小老鼠!
我发散得无边无际的思维当然并未被斯内普读懂,但他仍凭借我僵住的肢体动作判断出了我的错愕。“是的,这并不常见。或许是因为你的变形完美地卡在了这个鲜有的气象突变里,又或者只是因为……你太过特殊。”他轻轻将我抬得酸痛的翅膀按了回去,温和地向我解释着。
我点点头,从震惊中回过神后立刻陷入了新身体带来的新奇感中。作为鸟类,感官比人形时要敏锐百倍,更不用说还是凤凰这种“鸟类中的邓布利多”了。特别是视力,一些往日并不会注意到的细节也会被完整地捕捉——几乎已经融入地面的深灰色魔药残留,是魔药大师为了得到最完美的方案数年来日积月累的试错后的痕迹;皮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