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丝毫没有添油加醋,但我能明显的感受到斯内普对这段剧情的不悦,于是便草草收尾了。而我在这场任务中唯一的闪光点——守护神咒——也被我刻意隐瞒了,我还不确定那对我来说是不是好的征兆。
“你做得很好。”邓布利多笑着夸奖道。
……什么啊,在我的描述中我几乎什么都没做好吗!而且就没人关心一下不在场的卢平吗?我要是卢平肯定伤心得连夜辞职。
“好了——再说说日记本。”斯内普不耐地提醒我,打断了我对卢平的怜惜。
“哦对!差点忘了……”阶段性胜利的喜悦冲昏了我的头脑,我险些把更为重要的日记本忽略了。我透过邓布利多的臂弯向后张望,日记本现在还和之前一样老老实实地平躺在桌面上,但我确信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邓布利多又将它翻来覆去检查了个遍。
我眼睛一转,冒出了一个坏主意。趁着邓布利多心情大好,我大胆地提出了这个有些无理的请求:“邓布利多教授,既然危机暂时解除了,我可不可以再使用一下这个日记本?求您了——”
我昂起小脸,用哀求的眼神紧盯着他,如果这是动画片,说不定我眼中会冒出星星射线。同时,我感受到了身后斯内普听到我的请求后骤然灼热的视线,如果这是超级英雄片,我估计已经被这位“镭射眼”先生愤怒地烤熟了。
“你以为那是什么?玩具吗?”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批评着我,丝毫不顾及邓布利多的情面,像是认定了邓布利多不会同意这么任性的举动。
我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但出乎意料的,邓布利多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但只这一次,而且使用后就要把它毁掉。”
“当然教授,我本来也打算这么做。”我连连点头,沾沾自喜地瞥了斯内普一眼,被他狠狠地瞪了回来。遇到邓布利多这种会宠坏孩子的长辈,他也完全没辙嘛。
“但是,”邓布利多猝不及防来了个转折,“你要当着我们的面使用,就在这里——我们需要确保你的安全。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啊?不介意不介意。”我哪里还有介意的余地!见好就收,是我的长项。
在邓布利多的一再要求下,我受宠若惊地坐在了他的校长座椅上。坦白讲,一点也不舒服,对我来说够到桌面都有些费劲。
“我的孩子,需要什么材料?尽管提。”邓布利多将手揣进袖子,慈祥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我这一次进入办公室,他对我的态度变得比之前要慈爱得多得多,说这话时的语气简直就像孙女过年回家时热情招呼的奶奶。(等等,为什么是奶奶?)
“呃,一只羽毛笔,一瓶墨水?”
说到这我又想起来不久前写字的惨痛经历,不由得一哆嗦。
这次递刀子……啊不,递羽毛笔的人换成了斯内普。他一脸不情愿地将墨水瓶拍在桌面上,溅出来的墨滴被他用无声的清洁咒瞬间抹去了。我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羽毛笔,完全没能体会到古人所说的“贵妃磨墨”的爽感。
……
…………
为什么你们都盯着日记本啊!“当着我们的面使用”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被充满好奇的校长和神情严肃的院长监督着,我怎么好意思写骚话啊!
我为难地小声说:“你们这么看着,我写不出……”
“那就别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其中黑袍男子还伸出手试图把日记本抽走。
“别别别!我写我写!”
我硬着头皮,重新蘸了蘸墨水,在他们的监控下,写下了一句“晚上好”。
“这个时间点说晚上好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了。”邓布利多评价道。
“……没关系,他又不睡觉。”
果然,隔了一两秒,汤姆里德尔便急不可耐地回复了我。我未在规定时间出现让他起了疑心,但他青少年时期的思维显然还不够谨慎。“西尔维,你又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