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斯内普教授说,如果我明早再不把修改完的版本交给他,他就清空赫奇帕奇的计分器——您知道的,赫奇帕奇本来就没多少分……”
……哦,是魔药学论文啊,那没事了。可怜的男孩。
卢平充满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心领神会,接过了他手里的分院帽。
“没事教授您放心去吧!”我笑嘻嘻地跟他告别。都已经到灯火通明的地面以上了,还能有什么危险呢?
的确没有危险——但与斯内普相遇在三楼的楼梯口,这一点是我没想到的。他依旧沉着一张脸,看上去还真有些危险……
“呃,嗨,教授。”想到出发前的不愉快,我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斯内普停在楼梯口,似乎没有立刻上楼的意思,我也只能悄悄收回已经迈上台阶的右脚。
突然,他向我迈了一步。我下意识想要后退,但却忘记了这是在楼梯上。幸好斯内普的反应迅速,他抓住了我胸前的领带猛地一扯,把摇摇欲坠的我给拎了回来,由于惯性我几乎又要倒到他身上,但我险险稳住了。
“你的腿受伤了?”他皱起了眉。
“啊?没有……事实上,卢平教授的一只腿受伤了,他……”
斯内普对同事的情况表现得漠不关心,不耐地打断了我。“看你站立不稳的样子,我还以为受伤的是你——但愿你没在不久前也像这样腿软着倒向别人。”他用一贯的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没有……”我心虚地说着,决定在稍后陈述经过时把所有和卢平有肢体接触的情节都烂在肚子里。
我以为刚才的事已经翻篇了,他又继续发问:“为什么后退?”
略一思考后,我便放弃了“我以为您还在生气”这个明显的错误答案。万一他接着问“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就真的哑口无言了。
“……因为我身上臭臭的,我不想让您闻到。”我脸红着低下头,声音细不可闻。这倒也是真心话,现在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蛇怪血液里诡异的臭味,和一年级的那两只巨怪比起来毫不逊色。除此之外,我身上的巫师袍也到处都是破损,头发上大概率还残留着未冲洗干净的污泥。没有人会想以这种狼狈的形象出现在自己喜爱的人面前,如果不是因为必须要上楼,再加上斯内普先看到了我,我大概率会落荒而逃。
“……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斯内普嘴上毫不留情,但语气中并未带着任何恼意。“上楼。”他命令道。
“哦……”我刚想向前,又被斯内普宽大的黑袍拦住了。
“别告诉我你还想抱着这只鸡上去。”他看上去相当无奈,“将它放下!它能找到回去的路。”
我听话地照做了。乔伊刚一接触地面便飞也似的逃下了楼,它应该深知再待得久一些很可能会被这个面色不善的男人丢进厨房。
邓布利多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我们推门进来,他高兴得像是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
“我的孩子!看到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他丝毫不在乎我蓬头垢面的样子,将我揽在身侧,并亲切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泥蹭到他整洁干净的白胡子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邓布利多轻易就看出了我内心的顾虑。“哦,这没什么。”他大手一挥,一瞬间我们身上的脏污就全部消失不见了,就连我巫师袍也变得光洁如新。太好了!省下一笔!
“亲爱的,这只是个让你心里好受些的魔法——几个小时后它还是会恢复原样的。”邓布利多善意地提醒着,生怕我无知无畏地穿着它去上课。
……所以还是得花钱买新的是吧!这算工伤吧?能报销吗?
最后还是由斯内普把话题带到了正轨上。“所以,讲述一下事情经过?”
我将密室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当然选择性跳过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细节,比如我用蛇佬腔高喊着“爱的宣言”的那段。讲到卢平勇斗蛇怪时,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