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2 / 4)

道出。

“赤狐,听闻这九尾赤狐乃是上古妖兽,法力通天啊。”

“是啊陛下,九尾赤狐脱离妖界不受制衡,万一那天这魔君领兵卷土重来又如何。”

“可我听闻,妖主也叛离了妖界入了魔,诸仙言辞凿凿陈列罪状,为何独独放过了妖主,听闻他也是以禁术复生一名人皇代替妖主之位啊,难道就因为妖界上供的珠宝都进了诸仙的口袋,所以各位才会混淆是非?”无为仙君挑眉反问,噎得众仙有口难辩,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你这是含血喷人。”

“无为仙君这般替魔头说话,难道是早已叛离了天界,成了魔族的走狗吗。”

无为仙君闻言即刻拱手,“天帝明鉴,臣以为天理昭昭,是非善恶条理楚楚,而不是忌恶除尽,是非不明。”

“他盗魔剑,屠药师,擅开道,闯天界,杀仙君……桩桩件件,哪桩冤了他?”

“你也说了,此事是魔尊所为,和他人无关。”

“够了,诸位的意见我也明白。”天帝将眸子递过去,在一众仙君中扫视,忽而发觉什么,“文权仙君呢。”

“文权仙君观人界遭逢大难,已然下界救济苍生百姓。”

听着无为仙君的话天帝欣慰的点了点头,“那平昭仙君带一队人马缉拿青丘族长和妖主,还有那位复生的人皇。”

平昭仙君刚想领命,朝会殿外一声急促喊叫,便有一道身影冲了进来。

“陛下……”

来人仓皇,喘息不定,眉宇间尽是疲乏劳累,“陛下,度厄道魂灵涌动,堵得水泄不通,日日嚷着要投胎转世。”

天帝不禁凝了眉头,“虽说天界死伤无数,可也未必会堵的水泄不通啊。”

“是人界的凡人!”度厄星君缓了缓气息,“魔尊重玹毁了鬼界,人间的魂灵便涌了上来,亟欲转世投胎。”

“荒唐!这度厄道乃是为天人所渡,何时轮到那群凡人淌此道。”

无为仙君冷冷的扫视着他们,飞升上仙前他们无不是勤勉修炼,日益苦修,可登了这天界,却忽而将人三六九等分了起来。

凡人就该入无极道历遍生老病死怨憎爱恨,而仙人只需入度厄道历劫一番,用不了数十年便能重登天界,连死都高人一等。

“他先擅开无极道,后又毁幽冥道,真真怙恶不悛,一死都甚便宜了他。”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啊。”

殿外又一声浑厚的嗓音传来,诸仙齐齐看去,是仙君之首的文权仙君带着一高一瘦两人登阶而入。

“太子殿下高坐堂上,是否忘了当时虞山之巅死伤亦是无数。”

众仙闻言不禁起了一身冷汗,如今的太子殿下曾经卑躬屈膝,伏低做小,不比谁都恭敬,而这些仙君也时常因为他的出身不免鄙夷不屑,可没想到一朝变天,居然被封为太子,使得那些仙君整日惶惶不安,生怕挟私报复,不敢驳斥,不曾想文权仙君依旧如前仗义执言。

“彼时魔尊重玹击毁无极道乃是为虞山之巅殒命的将士能够早日转世投胎。”

“文权仙君下界这一遭,倒是生了许多妇人之仁,转世投胎一应由幽冥鬼帝掌管,纵然重玹初心为好,可到底是为一桩罪业。文权仙君颠倒是非的话出口不禁让本殿下怀疑仙君这一行究竟是否如你所说,是下界救民。”

“本君的确行了私事。”文权仙君面向天帝,“在南域境,我曾捡到两人,陛下大抵有兴一见。”

文权星君微微侧头,锦袍男子押着一个羸弱男子上了殿。

那少年的眼淡淡的划过众仙,最后停留在天帝的脸上,他漆黑的瞳仁动了动,语气不善道:“我乃阿殊,魔域魔君,也是诸位方才想要寻的,青丘族长。”

劫难之时,阿殊听从羡宁的话跃入已经沉入无尽海的地牢中,不会水的阿殊差点丢了半条命才将这个人带上岸,未曾想恰巧碰到了衣袂飘飘的仙君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