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妖族少女急忙替他斟酒。
见魔尊对人间吃食甚为喜爱,有个胆大的妖上前恭维奉承,“若是魔尊喜欢吃,我立刻去那人间替魔尊寻几名膳夫来。”
庚爻刚想替重玹驳了这个谄媚的请求时,重玹淡淡点了点头,“最好找些精通肉食做法的,酒水也不错。”
“好,好,保准让魔尊满意。”
那妖急忙眉开眼笑,得意自己的机灵。而庚爻却在听到后旋即睁大了眼,这么多年来重玹从未显露出自己的半分爱好兴致,怎么今日……况且,他若是没记错的话,重玹只喝元衡酿的酒吧。
“在想什么。”
一声冰冷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庚爻心底的狐疑,他笑了笑,“尊上喜好的珍馐美味自然会早早奉上。”
重玹逛了逛酒壶,醇香的酒水顺着瓶璧微晃,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罢了。”他将酒壶置在桌上,“不必寻酒了。”
不知怎的,再看向重玹时,庚爻竟在他的眼底看出了一丝悲伤。
他忽然想到殉主的元衡,猛然间嘲自己的多疑,疑心他的身份,当真是荒唐,这世间还没见过这种诡谲之事。
两旁的舞女看着重玹兴致不高,不敢上前,可安排这场宴席之人看着两人犹犹豫豫不由得上手推波助澜。
两人惊呼一声,瞬间跌进了重玹怀中,撞得重玹下巴一阵麻痛。
重玹还没来得及发火,殿门骤然被踹响,溺于酒色的妖魔纷纷亮出兵刃,寒光熠熠在殿内,照亮了这满殿荒唐。
那两个女子因为浑身酸软,根本站不起身,只能倚在重玹身上,而在羡宁的眼中,重玹是一副左拥右抱的欢愉。
她由夜幕走进,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魔尊大人好兴致啊。”
“大胆妖女,竟敢擅闯魔域,真是找死。”
羡宁一袭红衣神色又带着阴鸷,不免让人误了她的身份,如今她仙骨在身,早已成仙。
羡宁斜斜的将目光递过去,鄙夷一声,“我若是妖女的话你算什么东西。”
那大汉彼时正与怀中美姬缠绵,被羡宁搅乱好事不免恼火,如今又听得她口出妄言,抻出长刀就劈了过去。
“尊主。”
庚爻恭敬的在一声声谩骂刀剑声中缓缓开口,那大汉忙止了动作,长刀上的妖气顿时散去。即便他反应再快,可长刀难以收回,锋利的长刀缓缓逼近,羡宁后撤半步,指尖一凛,一道月白的仙流流转,转瞬便将长刀折断,斜刺入地面。
“都滚。”
庚爻首当其冲的撤离,而那些被搅乱了好事的大妖们无不恶意满满,不知谁先想到,乱哄哄的撤离下忽然冒出了一句,“什么尊主,不正是天界的走狗吗。”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所有人的记忆像是开了闸纷纷止了步子,“是啊,你们魔域所谓的尊主不正是引天将屠戮魔域的罪魁祸首吗?这样的罪孽,还敢回来?”
他们都以为魔尊暴戾,嗜杀成性,受到如此背叛定然会赶尽杀绝,无不狠毒恶意的攻击,唯独庚爻心底明白羡宁对重玹的重要,即便有九分的把握,那也有一成的变数,而这变数是他承受不起的,所以他不敢妄言。
他还未想完时,一声悲戚的惨叫响彻云霄,一阵刀剑坠地的混乱声。庚爻瞬间回神,只见羡宁红衣飘飘,指尖还残留着粘稠猩红的血液。
“这些话我不爱听,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开口了。”
羡宁心底最大的心病就是月初被天界利用,连天帝都不敢擅提,这里居然有人不知死活。
不用羡宁希望,他们再也开不了口了,因为躺在羡宁脚下的,正是三四天血红的舌头,有的因神经未断还浅浅的卷了卷。
“滚出去。”
这下再没人胆敢辩驳,连他们敬仰的魔尊在她这般一番放肆后都未发一眼,他们又怎敢再留。于是一群妖魔便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连那两个浑身酸软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