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服(2 / 4)

“阿殊。”

夜色下修同静静的唤出他的名字,他呆滞的回头无意识的发出一声疑问。

“走错了。”

阿殊抬头四顾,果然是身处陌生之地,他抱歉的笑笑,“有些疏忽了。”

“我的意思是。”他转身冲着青丘的方向,而修同的嗓音似乎是有什么魔力,令他立在了原地。

“至少问一问。”

冬日的朔风砭骨,而阿殊也在骤然间感受到了这刺骨的寒意。

问一问吗?倘若得到一个令人绝望窒息的答案,又该如何呢。

想到这样的后果阿殊瞬间崩溃,漆黑的夜幕下回荡着他的呜咽。

修同本意是想得到一个答案,总比逃避的强,可他没想到能让阿殊崩溃至极。

“我不敢问啊。”他颤抖着嗓音说着。

彼时噩梦缠身,他就该当机立断前往魔域,可他误了。后来魔尊身陨,元衡殉主的消息传来时对他犹如晴天霹雳,他怔楞在原地,同时也想到了腰间令牌代表的意义。

那是重玹替他安排的生路啊。

元衡身陷囹圄尚且能站在他身侧,自己却因为当初的疾言利语赌气,甚至忘了那时是月初之时。

难怪他会甘愿坠生世崖,他那时该有多绝望无助才会毅然决然的跳下去啊。

“若是我不赌气……我再细心些……这么多年,我只守过他一次……我宁愿当时也在魔域,哪怕和他一起入黄泉……”

他情绪不稳,说的话也断断续续没头没尾,修同听的云里雾里却依旧抚背安慰着他。

咸湿的泪水狰狞的布满脸颊,他勾着嘴角,“你瞧,如今元衡落了个殉主的好名声,我……是个懦夫。”

当时没敢回去看重玹,现在不敢去求一真相。

“修同……都怪我,我……就剩我一个人了。”

冬日的夜间没有蝉鸣,也没有萤火虫,有的只有一阵朔风呼啸,有的只有枯叶破碎。

*

魔域莺歌燕舞,张灯结彩,笙歌鼎沸得响彻云霄,满是一片欢愉虚伪。

不过那都无所谓,对于羡宁来说,高堂上的人对她才是最重要的。

她立在魔宫外,冲着有些醉的守门魔将问道:“我能进去吗。”

两人对酌之时听到一声寒冷的嗓音,顿时慌了一瞬,在看清来人是羡宁后恭敬的唤着,“尊……尊主。”

两人互相递眼色,不知该不该放羡宁进去。毕竟当时羡宁可是身陷敌营卧薪尝胆得让他们腹背受敌,这才导致魔域势力大损,甚至魔尊还……

“我说!”羡宁陡然拔高了嗓音,语气也更加森寒,“我能进去吗。”

“能能能。”

两人连连应声,将羡宁放了进去。

入目的两个通天魔柱已经损毁了一个了,是那日大战的战利。她循着熟悉的路朝着长明宫去,满地的花瓣铺就一方赤色地毯,鼻尖淡淡萦绕着香气,长明宫的光透过来,照亮了她的前路。

鼓乐齐鸣的声音传入耳畔,羡宁不禁止了步子。他现在这般开心,见到她大抵会失望吧。可是,她看着这满地的花瓣犹如大婚所用的红色氍毹,远处笙歌仿佛是大婚的贺曲。上一次大婚草率了事,她还借口喜爱红色婚服,这一次,仿佛是为他们的重逢庆贺。

她幻出一袭红裙,傲立枝头的梅花纹路大片的缀在裙摆,多片裙片重合,一颦一笑,一张一弛皆散发着仙气,衣裙华丽的当真像是婚服。

她踏着步伐,随着鼓点欢快的走过去。鼓声阵阵,愈来愈快,长明宫中央一群穿着纱裙的曼妙女子正踏着鼓点跳着绝美的舞蹈,那轻纱实在是单薄,甚至能看到躯体曼妙。

长明宫的各路妖魔皆搂着一个曼妙的少女饮酒取乐,时不时还散发出阵阵荒唐的笑声。重玹试探的挑着桌面的食物,数道精美菜肴他通通尝了个遍,见他吃的差不多,左右两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