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肘间,勉力勾了勾唇角哑哑的说道:“云商,连师兄也不唤了?”
牧云商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眼含滚滚热泪的回过头,他已经比师兄高了,只能低着头看他,“师兄好久没见你了,想着云商大概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大人了。”他单只想着,嘴角都漾出了欣慰的笑意,“可是师兄我,是不是变了好多啊。”
说到自身,他语气低沉苦涩,似乎还带着壮志未酬的失落。牧云商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热泪滚落,听着师兄自贬他只能用力摇头,“不……不是。”
“多大了还哭鼻子。”宋听怀擤了擤鼻子,用力的拍了拍牧云商的肩头,“魔尊既然也疑心魔剑在此,托付你我二人找寻,便得尽快,否则拖的越长,恐会降罪啊。”
宋听怀长吁一口气,脑海中全是牧云商小时候活泼好动,每日追着自己讨学饿模样。他那时候总会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有些要等他长大了再教。可渐渐他长大了,笑容也没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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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半坠,沈之瑜围着雪白的围脖披着狐裘坐在亭子下,她轻叩着指尖,冲着远处取酒的姜祯喊着,“姜宗主,还未好吗。”
姜祯没应她,身边已经放着一坛刚出土的酒,却还在树下刨着什么。随着她的动作,黝黑的泥土中逐渐露出了绛色的布,待到整个酒坛出来时,连瓶身也带着土红的橘调。
她轻轻拍拭着酒坛上的土,指尖眷恋的划过,这是她出生时,父亲埋的女儿红,那时父亲总嚷嚷着待她嫁了,他要好好尝一口自己酿的女儿红。母亲当时总责他,说他哪有盼着嫁女儿的。今天,她将一坛尘封了廿载的女儿红拿出来了,可身边却再也不见彼时最亲近的人了。
在沈之瑜又唤了几次后,姜祯才端着两盏酒而去。沈之瑜浅唱一口,满足的阖上了眸子,“恩……入口醇馥幽郁,花香溢至百骸,好酒。”她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姜祯,眼睛弯成月牙状,“都说姜宗主酿得一手桃花酿,果如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