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不见重玹元衡,仅有一个黑衣男子,似有眼疾蒙着帛带。
他继续朝着里殿瞧,那男子低声一笑,“殊魔君不必如此警惕,元衡大人近几日都不在魔域。”
阿殊闻声心下一松,大步踏入。在重玹入人间时,曾将魔域重担交由他与元衡两人,结果他带着修同偷跑出去玩乐,虽说是以除妖为借口离开的,可终归玩闹了两日,那日跟修同一道用饭,元衡忽的用传音海螺给他传声。阿殊一拂,元衡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问他去哪儿野了,说魔域乱七八糟的还出去玩乐云云……
阿殊被他吵的头疼,恰巧修同也听了一耳朵,他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在元衡骂骂咧咧的了两句后就将海螺随手一扔。
不得已,阿殊只能返回魔域,而修同得到了阿殊的谅解冰冷的面上也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来,两人就此分别。
在魔域这几日阿殊尽量避免正面遇着元衡,生怕元衡看见他就想起他偷溜出去的事,就连用饭都偷偷待元衡走了才去吃。
他落座在破月对面,带着魔君的威严问道:“你是何人。”
“魔尊的人。”
阿殊不相信的嘲弄一笑,“重玹身边除了我和元衡便是尊主,哪有你的份儿?”
破月未有半分迟疑的答,“殊魔君大可直接去问魔尊。”
“本君不必问他便能直接将你赶出魔域。”
阿殊从小养在重玹身边,他可从不知道还有这个人的存在,他魔气高强,甚至连模样都带着些许俊俏,不由的让阿殊不满。
正待两人争执不下时,重玹提着数件衣袍从里殿走了出来,目光尽数注意在手中的衣袍之上。
“你们说本尊这件衣服怎么样?”
重玹抬了抬右手,示意两人看他手上的衣服。
“很好啊,墨色暗纹,颇有威严。”阿殊打量一番,诚然道。
不知他的答案是否让重玹满意,只见重玹凝了凝眉,“是不是太单调了啊。”
阿殊狐疑的看向破月,怎得半月不见重玹他忽然在意起这些微末小事了。他目光略带审视的盯着破月,破月耸了耸肩,像是示意他也不知所以。
“这件呢?”
重玹又扬了扬左手中的衣袍。
“也不错。”虽然阿殊一头雾水,但仍然给出肯定的答案来。
重玹看着金色丝线缝制的凤鸟在赤色衣袍上活灵活现又反问着,“是不是有点花了?”
“咳。”阿殊垂头轻咳一声,笑问道:“阿玹啊,你这些衣服平日里也穿过,也没什么不妥的啊。”
“啪嗒”一声,两手空空。七八件衣服已经散落在了地上,阿殊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两相为难。
“平日穿过。”
“是啊。”阿殊不明就里地答道。
重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迈走,闷声自遥远的内殿传来,“对,这些都穿过旧了不好看了,你说的有道理。本尊赶明就去魔市再买几件新衣服去,不不一会儿就去。”
还未待阿殊疑惑,重玹命令般的嗓音传来,“别愣着了,收拾进来。”
阿殊冲破月努努嘴,也颇有些威严道:“去啊。”
“我不去。”
破月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带着些许傲娇意味。
“嘿你这个小瞎子,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在魔域这么猖狂?”
阿殊气不过的叉着腰,却见那人不紧不慢的戳了戳眼上的帛带,“眼疾,看不见。”
短短五个字竟然真将阿殊噎的不知如何开口,重玹在里殿也催促着,阿殊这才不情不愿的收拾衣袍。
须臾,重玹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带着局促的搓了搓手,看着阿殊和破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本尊有件事,想请教你们。”
他端坐高座,似是有些赧然,许久才难以启齿的道:“就是本尊有一好友,喜欢上一个人,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