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景运周(2 / 4)

,甚至堪比女子。

“顾将军身处边境苦寒之地劳苦功高,此次又有逼退穆斥进犯,取得槊州归降之功,必须嘉赏。”

“谢陛下。”顾悬景望着帝王足下的金砖,不敢有任何逾矩。“臣守卫边境乃臣职责所在,不敢要求赏赐,只是带兵打仗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才是大忌,臣不求封赏,只求陛下为将士们增添军饷。”

“这是自然,边境将士劳苦功高,自该封赏,可顾将军战功赫赫却也该嘉赏。”帝王赫君承冲着身侧喊道:“来人啊,宣旨。”

大太监尖细的嗓音传遍整个勤政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平定天下,式赖师武臣力;今顾家子忠贞,宣劳戮力,镇守边境,释边关之忧,护大周百姓,赫赫之伟绩然劳而少功,今封顾家子顾悬景为禁军统领,统御三万禁军,护佑国都,钦此!”

待大太监将圣旨交到顾悬景手中时,他俯身沉声道:“谢陛下!”

“顾将军,莫着急,还有第二道圣旨呢。”

顾悬景茫然的抬起头,只见赫君承神色玩味的望着他,“这第二道圣旨,便是要你清君侧,诛奸佞。”

赫君承的手缓缓抬起,在一众大臣头上划过,惊的大臣跪伏一片,瑟瑟发抖的喊着,“陛下,臣惶恐,臣不敢。”

最后陛下的手停在太傅面前,笑问道:“太傅真的也不敢吗?”

“老臣绝无此心。”

太傅说的铿锵有力,言语中的沉稳似乎透露着不容反驳的气势,可陛下又怎会信,一国之君又怎会甘愿屈服朝臣之下?

“陛下!!!”

“顾将军!”

顾悬景刚想说什么却被赫君承打断,禁军持剑冲进来将太傅与顾悬景一同围了起来,殿内一片哗然惊恐,各自退避,平时那些以太傅马首是瞻的官员此刻惴惴不安,噤声不语,生怕牵连到自己。

太傅瞧着赫君承坚定的眼神笑了几声,“陛下您忘了,您的皇位还是臣保举来的,您的江山也是臣家护下的。”

“是,太傅说的不错,可这些年也是太傅把持着朝政,与百官交好意图谋天下不是吗?”

“臣历经三朝,辅佐三位帝王,家中男子战死疆场者七位,救驾殒命者两名,去年入冬之际臣最后一个儿子也丧命于淮州动乱,不知道陛下究竟在疑心什么,臣这般年岁了,就算有此心谋江山家中可有堪登大位之人?”

太傅说的让人动容,赫君承却毫无波澜,太傅微微叹了口气,“罢了,臣从未想过做乱臣贼子,如若陛下不信,便取了老臣性命吧,只求饶臣全族性命。”

“顾将军,在等什么?”赫君承将目光移向顾悬景身上,不带一丝感情的质问道。

顾悬景跪地请罪,“陛下,恕臣无能。”

闻言赫君承自龙椅而起,迈着步子缓缓走下石阶,“顾将军在疆场游刃有余,血溅黄沙,在朝堂上竟有无能之时吗?不知顾将军今日究竟是无能,还是有旁的想法?”

“臣不敢!”

赫君承似乎也不愿意与他多论,摆了摆手,殿外传来了声响,顾悬景本来是不打算看的,可嘈杂声中夹杂了一句低声,“将军。”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他的副将。他回头望去,只见随他一同入都受赏的将士被脱盔卸甲像死囚一般被禁军押着。

顾悬景顿时愕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心中气愤,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多年未见的帝王。

“顾将军,今日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杀了太傅,抄了府邸,灭了九族。要么,你与你昔日并肩作战的将士们一同死在这大殿外。”

顾悬景在听到将士们口中喊着将军,喊着他。他们一生戎马边关,让他不要顾惜他们,可他又怎么肯。他是个武夫,让他上阵杀敌可以,可他独独不愿参与党争,他不知自己该作何抉择,无论何种,都是一条不归血路。

他木然的回过头,双眼早已通红,赫君承此时竟是多了些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