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乱伤无辜,你们将华钺交给我,我自然有法子从他撬出真话来。”
卢明闻言却是恼了,“仇宫主,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大是大非的立场?此时究竟是你门派那小事重要,还是青玉环重要?偏要在此时捣乱。”
“竖子敢尔!”仇崇曜显然从没受过如此待遇,被一个小辈当众辱骂,叫他怒目圆睁,恨不得登时杀了他。
可那卢明却是依然喋喋不休,“我也想起来了,方才在魔宫内,也是你下令不大肆屠杀,留他们一命,说是要寻魔尊,结果呢?依我看,你才是与魔尊勾结了罢?”
仇崇曜“刷”的一声拔出了剑,天霖宫一众弟子也拔出了剑,纷纷指着昆仑山弟子。
眼看下面即将动乱,天启顾不得其他,急忙从高墙之上跃下,天兵天将也纷纷听命控制局面。
重玹不愿意看他们内斗,“诸位若是有要事解决,那本尊便大发慈悲的将此地先借给尔等。”
沈之瑜抬头,那好看的脸蛋上布满阴霾,弯弓又是一箭射去,“不准走!!”
重玹头也没回,一挥衣袖,那箭还未碰到他便化为齑粉随风散落了。
重玹闭了宫门,派出江魔君的北方殿魔驻守高墙,带着负伤的阿殊和元衡回了魔宫。
自从魔域重新洗牌后,有主的魔兵便只余下四方殿魔。东方殿魔是阿殊麾下,南方殿魔为庚爻所掌,西方殿魔是誉老魔君麾下,北方殿魔是江魔君麾下的魔兵,余下几方的魔兵他甩手给了景涔训兵,尚不在魔宫。
忘忧殿内,元衡先是草草的给自己包扎了一下伤口,随后便细细为阿殊处理伤口。
那沈之瑜年纪轻轻却是个狠角色,出手丝毫不留情,阿殊身上中了她三箭,若非提前吃了避毒丹,恐怕早已毒发身亡。
重玹坐在椅子上,右手在额间用力的揉着,双眸紧闭,似是很烦闷。
他和殿下的在天界的相处恍如昨日,如今却意外生疏了不少。世间过得也很快,从前那个拉着他衣角喊师兄的小姑娘,如今也成了大权在握的一方掌门人。
他揉了揉酸痛的额,缓缓抬眼,带着责问的语气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了。”
阿殊侧躺在榻上,虚弱的不太能睁开眼睛,元衡百忙之中回复道:“都逼到门前了,不出来难道任由他们在魔宫肆意妄为?”
重玹深吸一口气,“他们都撤了,你们不怕死吗,下次再如此,便不必再我身边留了,一齐滚出去。”
闻言阿殊忍不住起身反驳道:“阿玹,这魔宫并非是你一个人的,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你那么小的肩膀,能抗住什么,世事之多,你能尽数抗下吗?”
重玹叹了口气,抬头望着两人,嘴里似乎是想说出一些什么矫情的话来,嗫嚅了半天,终是没说出口,转而道:“东方殿魔……”
“无一生还。”
阿殊的回答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便将北方殿魔交由你掌管。”
“别了阿玹,让我歇歇吧。”阿殊笑笑,语气恢复如常道,“况且你将北方殿魔给了我,你呢?”
“什么?”
“景涔他们……”
重玹表情一下凝重起来,心底仿佛猜到了什么,可就是不愿意相信。当时踏出长明宫时,他细细数了,景涔麾下的魔将近乎全死了。
景涔带的那一众魔将,是魔域之中最为凶恶的魔将。景涔的衷心他是知晓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受得背叛太多了,所以也就不敢再相信了。在这魔域,他一直不敢袒露心扉,也从不肯将自己的性命,放心的交给他们,即便有人将心挖出来摊给他看,他也不信。
重玹能在景涔每次离开的眸子中瞧见失落,可他总是熟视无睹,总觉得自己是看错了,魔怎么可能有心呢,他们是一群该下地狱的恶鬼。
于是,在这次次自我洗脑中,重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