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鹤见初云腰间那被罡风吹坏了的竹筒。
裂隙处,丝丝缕缕的邪气散溢出来,形成一颗阴冷的眼珠,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而在它看见凤定章的那一刻,就被吓得猛地缩进竹筒之中。
里面的黑儿子只把将自己很小部分的气息散发了出来,尽管微弱,但凤定章作为玄阶尊者感知力敏锐无比,所以还是被他察觉到了什么。
本来要继续朝沈意走去的他双眼一眯,心里顿感疑惑。
“邪祟?哪里来的?”他想细细感受,这那股微弱的阴冷气息已经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感到一些不妙,急忙转头看去,就见鹤见初云颤着身子从地上缓缓站起,就好像刚出生的小鹿站都站不稳,风一吹就倒了。
只是她的眼神,戏谑中带着玩味,与之前的麻木截然不同,让凤定章心里那种不妙的感觉更盛了几分。
“你……”
她往沈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平淡不带一丝情感。
“放了玄厉,我可以跟你走。”
“你在和我谈条件?”
“放了他,不然你别想得逞。”
“哼,你连自杀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放了这畜生?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是吗?”
鹤见初云嘴角艰难地向上扬起,这个表情,让凤定章有些摸不准她要做什么,当即释放灵识查看,这一看不得了,那个在他看来一点也不起眼的竹筒中,竟然藏着一只邪祟!
“占身魅!”
他脸色大变,游离四周的灵力刹那间如同潮水般狂涌向鹤见初云,他整个人身形也是跟着一晃,瞬息消失在原地,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鹤见初云。
在发现那邪祟后他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了。
什么玄厉,什么畜生,什么解心头之恨?
这一刻都被他通通抛到了一边。
鹤见初云要是死了,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白忙活了?
但可惜的是,那邪祟的存在他发现的太晚了,随着磅礴的灵力一动,被惊到了黑儿子当即从竹筒中钻出,毫不犹豫地钻入她的袖子,躲进她的身体之中,而鹤见初云没有反抗,任其畅通无阻地来到自己的神台空间。
谁也不知道那黑儿子在里面做了什么,她脸色一白,嘴角溢出鲜血,双眸却变得深邃起来。
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刺耳声音不断在自己脑海中回荡着,黑儿子气急败坏,崩溃的大吼着。
“表字养的!臭女人!你表字养的!”
“啊啊啊!臭女人你害我!你不得好死!啊!!!”
“你死后不得安生!你敢害我!我诅咒你!”
“你为什么要抓我回来!”
“那可是玄阶尊者!死定了……我们都死定了,呜呜呜……”
“……”
黑儿子多么的想穿越一次时间,回到之前自己占据那个大景兵卒肉身的那一刻,只要有这么一次机会,它绝对会换个方向离开大阑都,这样一来,它就不会被鹤见初云抓住,也不会面对着一位完全不可能战胜的玄阶尊者。
其实它早就发现凤定章了,但是害怕被对方随手抹杀,它没敢
作为占身魅,黑儿子,它的能力并不只是简单的占据他人肉身,其实在占据他人肉身的同时,它还能获得肉身上的记忆,而吸收了那么多人,它的思考能力已经不下于正常人类了,尽管那位玄阶尊者对鹤见初云和沈意都有着很大的敌意,但它看得明白,凤定章真正想杀的是沈意,而鹤见初云,他有怨恨但并无杀意,不仅没有杀意,相反还有意的让她避免性命之危。
这种情况,自己要是占据了鹤见初云的肉身,对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没办法,它别无选择啊,如果离开竹筒往远处跑,凤定章只会出于谨慎心理直接出手将它灭杀来避免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