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林想的一点儿没错,就是贼船,不上?呵,真是不好意思,不行。
季初夏拿出来一份契书摆在桌子上:“赵大人,您是知道的,祁家是做买卖的商户,在我们眼里什么都没有银子重要,也从来不与人结仇,和气生财嘛,今天我们夫妻二人过来是要跟赵大人做买卖,也是巧了,赵大人也爱财。”
赵洪林干笑两声:“是,是。”
“如果能用银子解决的事,祁家是最不愿意多言语的,今天这买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刚好能让赵大人腰包鼓起来。”季初夏收回手,看了一眼契书。
赵洪林伸手拿过来契书,看了一眼后吓得都站起来了:“你们,你们想要运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赵大人何必大惊小怪,若非这样的暴利买卖,祁家什么买卖没有?哪里需要走官府这条路子,杀头未必是因为有罪,有时候人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赚银子,不豁出去怎么行?”季初夏笑呵呵的看着赵洪林:“能知道怎么死的,也是福分。”
赵洪林冷汗都冒下来了,举棋不定的时候,有人进来禀报说夫人来了。
“这个时候添什么乱?”赵洪林气
得要骂人。
不过转念一想,躬身说道:“两位稍作片刻,内宅有事儿,我去去就来。”
季初夏和祁玉微微颔首。
赵洪林提着袍子一角,着急忙慌的出来拦住了赵夫人。
赵夫人冷声:“怎么着?你平日里荒唐也就罢了,今儿惹了这么大的事,还不想让我知道吗?”
“夫人息怒,哪里是不想让你知道,是我这边确实脱不开身,来来来,你快帮为夫想想法子。”赵洪林拉着赵夫人到旁边的屋子里,如此这般的说明白了情况。
赵夫人瞪大了眼睛:“你个糊涂虫,不知道福王和祁家之间的事也就罢了,怎么还要跟祁家穿一条裤子?真是要把我们全家都害死不成?”
“我哪里敢啊?”赵洪林都要哭了:“祁家的家主和家主夫人就这么逼上门来了,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赵夫人一拍桌子站起来了:“你这个没用的混账东西!”
骂了一句,起身往外走,到了书房门口停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推开门进去了。
“哎哟,祁少夫人可真是个美人儿,早就听说了,可算有机会见到了呢。”赵夫人笑着说道:“瞅瞅这一对儿璧人,可真是人间富贵花。”
季初夏也笑了,忍
着恶心说道:“看来赵夫人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如此就更好了,咱们今儿登门是来谈买卖的,买卖不小,赚的不少,赵夫人坐下来咱们说说。”
赵夫人坐下来的时候,轻轻地叹了口气:“倒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主,只是家中的老爷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受不得别人恐吓,要不然也不至于被同窗的一封书信,就给逼到了这个份上,如今说买卖,祁少夫人可能不知道,咱们家大小也是朝廷的人,做买卖的事情从来都不能明着来,所以这买卖,不做,祁少夫人可能体谅啊?”
季初夏觉得这位赵夫人可比赵洪林要能说会道多了,当然这种时候想要不伸手,自己也是不让的,毕竟这条路打通了,那么四皇子那边就心里有谱了,买卖嘛,真正大宗的可不是手里头这点儿。
“赵夫人,您得为赵大人着想,这买卖做,大家和气生财,这买卖不做,两头不落好,这官也就不用当了,不当能全身而退都是好的,我一个后宅妇人都能被福王盯上,赵大人能跑得掉吗?”季初夏说。
赵夫人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呢,祁少夫人。”
“我的意思是巧了,这买卖就是福王那边拿过来的,
为谁做事,不用明说了吧?赵大人做了这笔买卖,之前的事只能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若是赵大人不做这笔买卖,我在福王那边交代不下去,自是要拉一个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