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祁玉挑眉。
季初夏尴尬的笑了:“啊,就是眼里只有男人。”
“如果真是那样也就好了,其实在最开始父亲和母亲就知道福王如此接近祁家不是好事,可身为商贾世家就算是再富,也无法跟贵比,所以当年母亲允了赵碧/莲入府,期初还好,直到母亲怀了身孕,赵碧/莲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开始害母亲,我出生的时候,母亲便撒手人寰了。”祁玉垂眸掩去情绪:“而她的儿子到底比我晚了四个月,所以我占嫡长。”
“祁玉,你父亲难道不管?”季初夏有些生气了。
祁玉摇头:“不是不管,是防不胜防,后来母亲去了,赵碧/莲扶正,我便被父亲保护起来,并非父亲薄情,而是祁家上千
口人的大家族,买卖通四海三江,靠祁家活命的人不下万人,跟这些比起来,父亲身为家主也只能有苦都咽下去。”
季初夏点了点头。
“我从小就立志入仕,为母报仇的方法有很多,但福王树大根深,唯有连根拔起才能不留后患,为了这件事我努力了十八年,三年前要入京被害,如今去京城父亲又遭遇不测,赵碧/莲是忍不下了,福王也忍不下了,所以现在我们不怕他们明着来。”祁玉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季初夏:“怕不怕?”
“不怕啊。”季初夏笑了:“我是长媳,手握家主印信,怕谁?”
祁玉轻轻地握住了季初夏的手:“如果我不能把这件事办好,夏夏若是不愿意,我不会拖累夏夏的。”
“祁玉。”季初夏认真的说:“我明白自己的斤两,也不会硬着头皮做自己力不能及的事,但咱们既是有了夫妻名分,就谈不上拖累二字。”
祁玉心里头热乎乎的,就算季初夏不说,他心里也知道,可听到这样的话,是真的感动。
季初夏清了清嗓子:“但是,你如果触及了我的底线,咱们就不能再在一起了。”
“夏夏的底线是什么?”祁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