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回来的很突然。
季初夏看着红丝绕睛的祁玉,知道他这段日子过的必定不容易。
“我回来了。”祁玉看着季初夏,轻声说。
季初夏点了点头:“回来就好,先好好睡一觉,好吗?”
“嗯。”祁玉觉得好累,在见到季初夏的一刹那,整个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了,听话的跟着季初夏去了客房,都没想洗漱这一茬,直接躺在床上,几乎是躺下的瞬间就睡着了一般。
季初夏给他盖好了被子,悄悄地退出去。
祁玉的样子可把陈秀娥和范氏吓到了,两个人都在门口等着季初夏,见她出来赶紧把人拉到范氏的屋子里,陈秀娥关门的时候,范氏就急不可耐的问:“这是咋了?进京赶考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出事儿了?”
“外婆,你坐下来听我说。”季初夏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的扶着范氏坐下来,回头让陈秀娥也坐好后才说:“是出事儿了,祁玉家境殷实,但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父亲续弦是个厉害的,这些年对祁玉十分刻薄,更不想祁玉科举入仕,所以才会害他。”
范氏看陈秀娥。
陈秀娥问:“上回就是被害了?所以才会来到咱们家?
”
“是。”季初夏说。
陈秀娥脸色泛白:“这继母是什么身份?难道都不怕知府?祁玉的外家可不是无能的门户啊。”
“娘,就算祁玉外家再厉害,这还不是祁玉的家里事吗?林大人能照拂祁玉,也可以敲打祁父,可没有理由去找祁玉的继母算账,富贵人家也是寻常人,没有三头六臂,顾忌的比我们还要多呢。”季初夏说。
范氏点头:“确实如此,可这么下去也不行,祁玉是个好孩子,要不就不科举了吧?祁家再好也怕没有祁玉的立足之地,若不然也不会被一次次害得这么惨,咱们家的日子不穷,你们成婚后,日子过的必定好。”
“娘,婚事可不着急。”陈秀娥一听就着急了,看范氏望着自己,赶紧说:“咱们不是嫌弃祁玉家里关系复杂,可咱们夏夏是个山村里长大的姑娘,那些大宅门里的弯弯绕绕都没瞧见过,回头真要被盯上来,这两个孩子应付不了,把咱们都算在内,怕也难啊。”
范氏愁的直叹气,这事儿怎么就突然变了?
季初夏看着两个人,说:“祁玉休息好了,我们再说婚事,至于别的事情咱们不用管,也闹腾不到咱们石郎庄。”
“
你咋知道闹腾不到咱们这里?”陈秀娥担忧的问。
季初夏笑了:“娘啊,咱们家平安要去陶城读书了,我和祁玉陪着过去,祁玉不在这边啊。”
陈秀娥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明白,范氏欲言又止。
“唉,也只能这样了,我去给祁玉找换洗的衣服。”陈秀娥起身出去了。
范氏这才拉着季初夏的手到身边,小声的问:“这祁家不简单,那继母的身份也不善吧?”
“外婆,祁玉也不是好欺负的,咱们家的买卖就是从祁玉这里开始起家的,不管我们在不在这里,家里都有人护着,就算不能密不透风,可也不会有大问题。”季初夏没明说。
范氏也没继续问祁玉的事,而是问季初夏:“这婚事,认定了?”
“认定了啊,不然怎么会定亲?再说平安的前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家里人的品行也是朝廷要查的,若我攀龙附凤,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季初夏心里想的明白,她认为这是离开石郎庄最好的机会,至于祁玉家里的事,她相信祁玉不会坐以待毙,也不在乎有人闹上门来,两次针对祁玉都不敢明目张胆,只要对手有所顾忌,那问题就不大。
范氏摇头:
“这不是问题,夏夏啊,就算是退婚也无妨,若真成亲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消停啊。”
“外婆,我和平安都是要离开这里的人,我娘有你们二老,还有夫君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