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郎中嘴上这么说,人可没闲着,喊来了刚到家的王文善,把人抬到诊堂去给治病。
季初夏和季平安被范氏和陈秀娥簇拥着到屋子里。
“平安瘦了。”范氏心疼的看着季平安:“这入考场一次啊,就扒了一次皮似的,小小年纪可真是不容易了。”
“是啊。”陈秀娥红了眼眶,抹着眼泪问:“想吃啥,娘去做点儿可口的饭菜。”
季平安笑眯眯的说:“啥都行,就是想吃娘做的饭菜。”
陈秀娥看了眼季初夏。
季初夏知道陈秀娥有话要问自己,起身跟着出来了,到了厨房就被陈秀娥按着坐在了小凳子上:“娘不用你做啥,就是想问问祁玉怎么还没有消息?”
“娘,祁玉那边有点儿事耽搁了。”季初夏说。
陈秀娥轻声:“这婚姻大事啊,可不能有任何闪失,都求往后余生顺遂,若是刚一搭头儿就不顺当,心里头就会系个疙瘩的。”
“没事,祁玉回来再说。”季初夏不想陈秀娥担心,说道:“咱们家这次得准备流水席了。”
陈秀娥看过来:“平安中了?”
“是啊。”季初夏好奇的看着陈秀娥:“娘不觉得平安能中?”
陈秀娥赶紧用
围裙擦了擦手:“真中了?”
季初夏点头。
陈秀娥顿时激动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才说:“必定是你爹保佑,你可不知道这中秀才是多难的事,上回你说咱们家太过热闹了不好,其实娘是觉得还有一场呢,成不成还两说,你爹那会儿第一次都没中,这可是大喜事,明儿你们姐弟俩得去上坟,告诉你爹一声才行。”
“行,明儿喜报应该就送到了,娘还得挨累操持,回头让醉春轩的人过来忙活吃喝。”季初夏说。
陈秀娥满脑子都是家里真正出了个秀才了,季初夏说什么都点头应是,做饭的时候也没有了刚才的沉稳,手忙脚乱的。
诊堂里。
田郎中和王文善都一筹莫展,俩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症。
“中毒了,可这中的是什么毒?”王文善看田郎中。
田郎中摇头:“看不出来,也奇怪了,这人应该性命无虞,可也昏迷不醒,脉象杂乱无序,又根本找不到可以下方子的地方,这可难办了。”
“看样子是富贵人家的人,要不咱们报官吧。”王文善说。
田郎中摆手:“问问夏夏,这人是捡到的,必定是要报官的,如果是受人所托带
回来的,非但不能报官,还得找个好地方藏起来才行啊。”
王文善想了想:“您是说这人可能跟祁玉有关系?”
“那不一定,可咱们都知道祁玉跟摘星楼有关系,那个摘星楼是江湖门派,这事儿不能大意了。”田郎中可记得慕南风这个人,不说祁玉,就慕南风和梅若雪这两个人,就不简单。
两个人商量后,也没别的法子,田郎中开了个养身的方子,王文善去熬药,幸好这人虽然昏迷不醒,可送到嘴边的汤药还能咽下去,别的做不到,保命还是可以的。
吃过饭,田郎中把季初夏叫到了诊堂:“这人是什么来历?”
“路上捡到的。”季初夏说:“外公,是很难救吗?”
田郎中摇头:“不是很难救,是根本不知道怎么救,我和文善都是寻常的郎中,给百姓治病是没问题,这么棘手的病症可不行,只能看出来是中毒了,但看不出来中了什么毒药,也没法给开方子啊,要是这样的话,报官吧。”
季初夏揉了揉额角:“怕是不行,这人的身份若是不简单,不如送去醉春轩,交给摘星楼的人去打听,平安中了小三元,容不得任何差池。”
“小三
元?”田郎中顿时把昏迷不醒的人抛诸脑后了,欢天喜地的问:“真成了货真价实的秀才公?”
“可不嘛,还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