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把我爹和我大哥逼的没办法了,他们去陶城修城墙了。”
陈秀娥听完,皱眉:“那可是要死人的。”
“我娘才不管我们的死活,我爹和大哥前脚刚走,她就叫了人牙子上门,人牙子说卖到窑子里去给十五两银子,我不答应她就打了我一宿,她熬不住睡着了,我才逃出来,大伯娘,救救我吧,我知道我爹娘做事不好,对不起爷爷也对不起大伯娘,对不起长姐和平安弟弟,我当牛做马都行,只要不被卖了。”李福慧哭哭啼啼的跪下来就给陈秀娥磕头。
陈秀娥拉着她起身:“别哭了,先在家里住下,回头等你爹和你大哥回来再说。”
“大伯娘真是个好人,我娘为啥就不能像大伯娘这样呢。”李福慧眼睛哭的红通通的。
陈秀娥起身去找来了季初夏褪旧的衣裙递给李福慧:“去洗洗脸,把衣服换上,回头再用药膏,这么小的孩子,她也真下得去手。”
李福慧听话的很,换好了衣服,过来找陈秀娥,见陈秀娥桌子上放着针线笸箩,抿了抿嘴角:“大伯娘,我
不白吃饭,我会绣花,我给绣庄绣的帕子每次都会被夸奖呢。”
陈秀娥忙着给祁玉做冬天的棉衣,听到这话笑了:“行,图样在那边,去试试吧。”
李福慧小心翼翼的坐在炕上,拿起来绣棚,看了眼花样儿,到底事新鲜的花样,自己都没见过,不过绣花对她来说还真不是难事。
认真干活的她很安静。
陈秀娥几次抬头看李福慧,心里头还挺喜欢的,也别说李福慧了,就是梁燕自己也喜欢得很,要不是出了上吊那一档子的事,自己会更喜欢梁燕,主要是因为自己就一个女儿,还是一个根本就不喜欢摸针线活儿的孩子,所以她就喜欢愿意做针线活的孩子。
季初夏从山里回来,进门把篓子放在旁边,去洗手洗脸,进门的时候看到正在绣花的李福慧,愣住了:“你怎么进来的?”
李福慧赶紧下地:“长姐,我不是偷偷进来的,是大伯娘见我可怜,收留我几日的,等我爹和大哥回来,我就走,长姐别赶我走行吗?”
陈秀娥看看季初夏,再看看李福慧,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早晨来的人根本不是问路的,想到这里让李福慧好好绣花,下地拉着季初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