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存心害你,那就防不胜防。
梅若雪走后,季初夏就等着县令升堂,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大堂上竟摆着村外土地庙里的土地公公神像。
她微微皱眉看了眼坐在上面的周明道,心里除了鄙夷外,真就没别的情绪了,当个神棍对自己来说是真不难。
看到祁玉立在大堂之上,季初夏默默的走到堂前,跪倒在地一言不发,随后田郎中和王文善都被带上来,跪在季初夏旁边,但苦主还没出现。
不管是谁想要害他们,至少苦主是露面的。
三个人都不是坏人,可也没有唾面自干的心性,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
等苦主上来的时候,田郎中手都气哆嗦了。
王文善不认识这个人,同样季初夏也不认识,看着年纪一把,头发花白的老汉自称冯铁柱,哭哭啼啼的说老婆子被王文善和田郎中给的药毒死了,说真的,情真意切的让人都觉得他是真可怜。
“青天大老爷啊,草民孤苦无依啊,老婆子如今也扔下我不管了,我可咋活啊,呜呜呜。”冯铁柱哭着说。
周明道看了眼冯铁柱:“站在一旁,本官为你做主。”
冯铁柱站在一边,还在抹眼泪呢。
周明道一拍惊堂木:
“王文善,田有德,你们可知罪!”
王文善和田有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草民不知。”
周明道厉声:“苦主就在眼前,你们给冯铁柱的妻子治病的事情证人也有,还敢抵赖?”
“周大人,治病不是冯家妇人一个,出事儿的就只有她一个,如何让王文善和田有德认罪?”祁玉立在一旁,这个时候上前先给周明道行礼,缓缓地问道:“可否让学生问一问冯铁柱呢?”
周明道对祁玉并没有多客气,而脸色阴沉的扫了一眼季初夏,他知道祁玉是季家学堂的教书先生,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必定多方走动了,看来今儿这不起眼儿的小事儿反倒很棘手了。
低垂着眉眼:“问。”
“是。”祁玉拱手,转身走到冯铁柱跟前:“老丈,您的妻子之前可否身体康健?”
“谁没病会找郎中?”冯铁柱硬/邦/邦的回了这么一句。
祁玉也不着急,而是说:“在这次病了之前,您的妻子有哮喘的毛病,这些年来一直都田郎中给诊病治病,开的药方你没留着,但田郎中都留着呢,您可愿意让仵作验尸?”
“不行!”冯铁柱急了。
祁玉微微颔首:“人命关天,这件事恐怕由
不得您,再问一句,您儿子的赌债都还完了吗?”
冯铁柱瞪圆了眼睛:“你!你问这作甚?”
“随口一问。”祁玉微微眯起眼睛:“您是如何一口咬定人是死在了用药不对上了呢?”
冯铁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祁玉也不搭理他了,转过头从袖袋里拿出来田郎中给附近百姓诊病用的册子,对周明道说:“大人,田郎中治病救人从来都兢兢业业,这是附近常年需要吃药的病人所开方子的卷宗,其中就有冯氏,此番病情确实严重,但并非药石无用,虽身体受罪,但也能活。”
说完又拿出来一个册子:“这是王郎中开的方子,可请郎中过来检验是否有不妥之处,但大人明鉴,王郎中和田郎中是一起给冯氏治病的,也就是说冯氏的用药不会出现药性相克的情况,所以请大人准仵作验尸,还清白于众人面前。”
冯铁柱瞬间有些发蒙,突然指着季初夏:“是她搞的鬼!你们石郎庄的人三五副药就能好病,我们吃了七八副也不见好转,都说石郎庄有个妖女会求药,那为何不给我们这些百姓求药?就是希望我们病着,你们石郎庄的人都进山采药,赚我们的血汗钱!”
周明道听到这话,抬起手压了压额角,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话听起来都让人觉得是胡搅蛮缠,不过既是都到了这里,不问一句也不行,所以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