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在女监里,不知道外面都忙什么什么样子了,张员外和周员外一起来到衙门,两个人一个要保田郎中,一个要保王文善,两个人同时作保季初夏。
这本就让衙门里办事的人有些头疼了,更不用说还有一个祁举人。
周明道没想到这事儿看样子牵扯的人还挺多,再者他们提到的季初夏自己印象很深,能让同族兄弟跑来一趟求情的季家姑娘,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还有她,一个小姑娘不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怎么就处处都要插一脚呢?
刚到任没几天,就出了时疫这种倒霉的事,他现在恼火得很,根本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当然盯着各处的郎中是没办法的事情,时疫之下,郎中能治病救人,也能祸害乡里。
再者,常健堂的草药充足,郎中人手也够,偏偏这些人都不去治病,自己也很难做。
“大人,这事儿您看怎么办?”师爷小声的问。
周明道厌烦的摆了摆手:“都打发了,择日开堂。”
“大人,那个叫季初夏的姑娘确实有古怪。”师爷看着周明道的脸色,说道:“赵启年赵大人在的时候,颇多恩惠,并且还亲笔题了匾额给季家学堂,据说就是因为这姑娘能通神。”
周明道冷哼一声:“
无稽之谈!”
“确实,确实,偏偏很多人相信她,也是邪门了,疫病在石郎庄真没起来,大人是读圣贤书的君子,自是不信这些的,可是老百姓信啊,若不严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师爷说。
周明道拧紧了眉头,沉吟片刻才说:“那就派人去查一查。”
师爷躬身:“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师爷退下去后,周明道背负双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当然知道赵启年对季家多有照拂,也破例给石郎庄修建了土地庙,要说这世上有没有能人异士,周明道当然知道是有的,只是不相信一个山野村姑能有这样的本事。
他倒是想要把时疫治好,否则朝廷那边定是要问罪自己的。
可这病症到现在也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定能治好,慢郎中的治法,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不利啊。
师爷离开衙门,往后面小巷子里去。
姜桂生正在喝茶,下人带着师爷进门了。
“孙老弟,辛苦了。”姜桂生起身抱拳后,说道:“请坐。”
孙继友坐下来后,才说:“姜掌柜的,这事儿怕是不好办,人虽然都抓到了大牢里了,可有一个叫姓祁的举人给当状师,还惊动了安江镇的周员外,你说的事到底行不行啊?”
“没啥
不行的,只要他们到常健堂坐诊,那些人难道还不来常健堂求医问药吗?只要能赚到钱,孙老弟啊,我必定不会亏待你,你也知道我们东家可不是寻常人。”姜桂生说。
孙继友面露难色:“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姜桂生凑过来。
孙继友低声说:“那季初夏装神弄鬼的事不假吧?”
“真假难辨,但确实有人说她能在土地公公手里求药呢。”姜桂生说。
孙继友点了点头:“那这样,就告她装神弄鬼,治病用一些不寻常的手段,害人不浅,除非她敢在大堂上亮一亮本事,否则这事儿就必定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姜桂生连连点头:“要不要把石郎庄的土地公公给搬来?要是她堂上抵赖,咱们也能一步步把她逼入穷巷啊。”
“也行,不过这事儿你做的隐蔽点,回头外面知道你和官府往来太多也就罢了,要是被周明道周大人知道,那咱们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是,那是,必定不会让别人看出来的。”姜桂生点头哈腰的说道。
孙继友离开的时候自是没空手,回去衙门带着几个人出门往石郎庄去了。
在衙门这边,周员外和张员外得了回复,三天后开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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