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以为我们是想要讹诈你家?”梁福生愤怒的看着周长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了解我是什么性子的人?”
“福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周长盛心里别提多窝火了,叹了口气:“这事儿让燕子受苦了,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心意。”
梁福生摆手:“不用,我今天就是让周子书当着我们两家老人的面把这话说给燕子,让这傻丫头死心。”
“好,好。”周长盛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闹出来这样的事情,再要闹大了,周子书的前途也就毁了,这个时候不想低头都得低头。
田郎中可不是只熬药那么简单,这会儿清了清嗓子说道:“人没事了,药也熬上了,你们关起门来去说。”
也不搭理这几个人,扬声:“孙女,咱们回去吧。”
“哎。”季初夏赶紧起身往外走,梁燕伸出手抓住了季初夏的衣襟。
季初夏看过来:“你好好的吧,才多大点儿啊?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的不值得。”
“我们还是好姐妹吗?”梁燕问。
“是。”季初夏拍了拍梁燕的手,出门往外走,在门口看到周长盛和吃惊的吴氏,也没打招呼,过去跟着田郎中回家去了。
吴氏气得心都直哆嗦,回想起来
刚才韩氏说的那些话,如今都被季初夏听去了,往后这姻缘可咋还有脸攀啊!
回去的路上,田郎中背着手:“那周家的小子嘴下无德,不是个好的。”
“可不嘛,爷爷看人真准。”季初夏顺着说了句,心里头是真觉得太悲哀了,梁燕比自己还小两岁,咋想的?
田郎中看了眼季初夏:“你回头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儿,选女婿就是选后半辈子的活法儿。”
“爷爷,我和我娘现在恶名在外,谁愿意娶个恶媳妇回家?再说了,我娘可答应我十五及笄呢,不及笄敢上门提亲,我不撕了她!”季初夏小声说。
田郎中笑道:“好好好,你这个厉害的,没听说哪个人因为保媒还挨揍了。”
两个人说笑着回家去。
范氏得知因为小儿女的情债官司闹到了上吊这一步,气得骂了几句,倒也没多说啥。
可这事儿到底在村子里传开了,背地里都把梁燕和季初夏放在一起比较一番,再埋汰梁燕痴心妄想几句,得罪季初夏是不敢,可梁燕那丫头可真是不要脸的很。
梁福生出门做活儿都低着头,挑人少的小路走。
梁燕更是在家里整天以泪洗面。
“夏夏啊,咱们去看看燕子吧。”陈秀娥挺喜欢梁燕心灵
手巧的,再者这事儿外面风言风语哪能听不到?
季初夏正在看账目,头也没抬:“行啊,昨儿咱们的席子运出去一车,草药没多少,还不够张家用的,回头娘看看能不能找一些手巧的人过去作坊学本事,富贵一家人可不单单会编席子。”
陈秀娥坐在旁边:“你这孩子咋就不多点儿心思呢?”
“多什么心思?我只有赚银子的心思。”季初夏抬头:“娘,爱嚼舌/头的人太多了,穷都活该,跟咱们有啥关系?别说我还真瞧不上周子书,就算是我会嫁给个读书人,也不可能是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吧?”
陈秀娥心里头太赞成女儿的想法了,说了句:“当初,你丁奶奶还提过一嘴呢,说是子书娘有这个意思。”
“笑话儿,别人有意思关咱们什么事?一家女百家求,回头还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季初夏把账目看完,下地穿鞋:“再说了,我可不是个为了男人寻死觅活的人,也不喜欢梁燕这做法,回头就算我去了,我也没什么好话给她说的。”
“那还是别去了。”陈秀娥是真担心女儿再得罪人。
季初夏到旁边水盆洗手:“为啥不去?娘,咱们去看她是情分,别到时候你好不容易收了个徒
弟,再这么就没了。”
陈秀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