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生纸,用来如/厕的。”他笑道。
晚风吹过,一阵沉默。
少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青青默默开始笑。
胡落北强调:“用来如/厕的!你们女孩子娇/嫩,平时的草纸都太粗糙,这个纸——”
话音未落,少女气呼呼的把竹盒丢回他的怀里,扭头就走:“胡落北,今日哥哥说你就是个登徒子,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真的这么无耻!”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胡落北三两步追上去,委委屈屈地说,“阿悦你别走,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阿悦叹了口气,难得见他可怜委屈的样子,有些心软地转过身:“咱们两个聊聊天可以,但你那什么如/厕的纸——”
“是卫生纸。”胡落北抢答,“真的可好用了,不信你试试。”
阿悦语塞。
胡落北把竹盒塞进她怀里,脑子渐渐转过弯:“你是觉得我轻薄?还是觉得这盒子便宜?其实竹盒是我亲手做的,上面还刻了你最喜欢的木兰花,你瞧见没有?这卫生纸旁人也是没有的稀罕物件呢,我没有别的意思。”
听
了他的解释,阿悦这才脸色缓和:“你这几日都到哪里去了?”
胡落北叹气:“去村里造纸搬砖。”
“啊?”丫鬟和小姐齐齐惊呼出声。
胡落北诉了通苦水,乐滋滋地往回走,只觉得比吃了蜜还甜。
沈青青蓦地探出头,笑嘻嘻地说道:“去见心上人啦?是祝家的小姐?”
胡落北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算出来的?”
沈青青噗嗤笑了:“我哪有那么准,谈完生意之后正好碰见你罢了,你喜欢她,准备什么时候去提亲?”
胡落北嘴硬:“我就不能不去提亲吗?就跟你说的一样,一直谈恋爱,不成亲。”
“倒也可以,不过按你们这里的风俗,你不提亲自有别人提,咱们俩又不能天天待在一块,没有生出多少感情,恐怕她很快就要被人抢走喽。”沈青青调侃。
这话让胡落北有点紧张:“不,不会吧?”
沈青青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留下胡落北忐忑不安地跟在马车后边,他没再上车,因为大概猜出了今天挨打的原因。
必然是祝家公子见他与其他人同乘马车,所以才来替自己的妹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