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凝联想到叶熙渊是在边关中毒的,心头微沉。该不会是,孙婉儿在边关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假如是这样,叶熙渊等人会一点儿没察觉到吗?还是她想得太严重了?
边关,叶熙渊中毒,孙婉儿主仆俩的异常,这与她和娘家又有什么关系?
如若孙婉儿真在边关做了什么,她犯不着对她下杀手啊,她和柳月应该用尽办法解决叶熙渊才对。
还是说,她的死对孙婉儿主仆俩来说至关重要?
周诗凝暂时无法想通这点,便将这些疑点压在心头。
她拿出火折子点燃资料,才和周夫人聊天。
“母亲,府里可加强戒备了?”
周夫人表示已是加强戒备了,“前几天你
传信回来后,府里就加强戒备了,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要多小心孙婉儿主仆俩,谨防她们的算计。”
周诗凝闻言,忽的问道,“在母亲看来,孙婉儿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害我?”
“以麟王对她的宠爱,她完全不用做这么多事的,且她还对麟王下手了。”
周夫人摇了摇头,“我没亲眼见过孙婉儿这个人,不好说她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但从你和老爷所说的来推测,只可能是为了利益,一个极大的利益。”
说到这里,她压低声音,“比如,夺嫡!自从麟王得胜归来,他坐上那把椅子的机会就高了很多,支持他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对皇后和太子极为不利。”
周
诗凝恍然,理出来一条线,大半年前战事快要平定了,大福朝的胜局已定,这让叶熙渊的名望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连圣上对他也是夸赞连连。
原本,皇后和太子就拿如妃与叶熙渊当眼中钉肉中刺,这下叶熙渊打了胜仗,更是威胁到皇后母子俩,这对母子如何能不着急。
但也不一定真是皇后母子收买孙婉儿的,因为还有些事说不通。
“如若真是这样,对我来说反倒是好事。”
周夫人叮嘱道,“凡事多小心。除了你爹给你安排的人,你不要相信麟王府的任何人,知道吗?”
周诗凝浅笑道,“母亲安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的。现在我只盼着能早点儿跟麟王解除赐婚好
和离,回到家里。”
周夫人见状也不再多劝,麟王妃是遭罪了,好在她醒悟过来,以后不会再为麟王做任何傻事了。
在送了周夫人母子三人坐马车离开后,衣裳有所变化的周诗凝也上了马车。
但她刚上马车,就从前面伸出来一只男人的手,用有奇怪味道的帕子捂住她的嘴。
她挣扎几下便晕厥过去。
蒙着面的年轻男人在确定周诗凝是真晕过去后,立马扯掉面巾,驾着马车往麟王府跑,麟王妃,你可不要怪我啊。
他不知的是,前脚他刚驾着马车离开,后脚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年轻女子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眸中浮现出寒芒,她期待已久的好
戏上场了。
……
麟王府,一个偏僻的院落。
孙婉儿在阿铭的领路下走了进来,她再次问道:“阿铭,里面真的是王妃?”
阿铭再三保证,“我亲眼确认过,里面是周诗凝。孙小姐别担心,事后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保管不会有任何人查到你我的身上。”
孙婉儿心里乐开花,面上劝道,“阿铭,你这样做不好,你快放了王妃吧。若是被王爷得知了,不会有你我的好果子吃的。”
阿铭重重的哼一声,“王爷不会知道的。周诗凝害王爷和你这么惨,我是断不会放过她的。”
“咱们进去看看,等孙小姐看过后,我就会处理掉周诗凝的。”
两人前后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