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凝淡淡道,“以往当你是相守一生的丈夫,现在当你是一块要拍走的灰尘。”
“你自己不珍惜我,现在也有脸说这样的话?难不成,你当我真要为你守着一辈子,任由你和孙婉儿肆意欺辱我?”
叶熙渊想反驳,无法反驳。正如周诗凝所说的,之前他怨恨这女人逼着他娶她,不曾善待过她,也没拿她当自己的妻子对待,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留下她。
她不留下才对。
“解除赐婚的事,我会跟圣上提的,用不着你在圣上的面前装好人。”
周诗凝可不相信他,“我和你一起,免得你又玩什么手段,我可不想再被你算计一次,下次我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活下来。”
叶熙渊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抵挡着脑海中的一波波刺疼,“只要你不做错事……”
“是我做错事吗?”周诗凝讽刺的打断他。
叶熙渊说不出话来,并不是周诗凝做错事,是婉儿装中毒昏迷陷害她,害她差点儿被活活打死。
周诗凝示意丫鬟请叶熙渊离开,她真不耐烦应付这人。
叶熙渊眼神不明的看着走到里屋的女子,快要想不起来当初那个骄纵的女子是何模样了。
他回到清逸园,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
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周诗凝时,是什么样子?
他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的是,对方有一双充满着爱意和欢快的眼神。
现在,她看他的眼神里除了冷
意就是厌恶,再无往日的一丝爱意,更不会有欢快。
她极为不待见他,就像他不待见她那样。
“本来这样挺好的,可我总有点儿不得劲。”
他仰头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定是他最近被周诗凝气糊涂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跟那样的女人和离了最好。
……
过了两日。
周诗凝带着丫鬟来到街上的一家酒楼雅间,在这里见自己的继母和两个弟弟。
她一进雅间,就听到二弟有些不爽的声音。
“娘,周诗凝是真的改好了吗?她可是劣迹斑斑。”
周诗凝哼笑一声,“周文荣,你胆肥了是不是?敢直呼我的名字。”
她示意周夫人三人不用行礼,上前拧着周
文荣的耳朵,“欠收拾。”
“姐,姐,姐,我耳朵要掉了,你快松手。”周文荣疼得龇牙,又不敢挣扎,“我就是怀疑嘛,谁让你劣迹斑斑的。”
周诗凝松开手,轻拍下他的头,“在外要注意,隔墙有耳,参爹一本,有咱家好受的。”
吓得周文荣赶紧捂住嘴,紧张的往左右看,该不会真被人听到了吧?
周诗凝直摇头,若是周文荣和周文星的性格中和一下就好了,一个太活泼调皮,一个太古板,跟个小老头似的。
她坐在椅子里,问周夫人:“母亲,我爹这几天可好?”
“挺好的。”周夫人温柔笑道,“他得知麟王府的一些情况,这些日子精神头都好连连不少
。”
她从袖中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周诗凝,“你爹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让你最好进宫跟圣上说说,孙婉儿主仆俩有些麻烦。”
周诗凝展开资料看。
看完资料,她蹙眉想着这件事。爹查到,柳月先孙婉儿回京都好几天,在这几天里她去了不少的地方,见过不少的人,可能跟被杖毙的府医和香红有往来。
最关键的一点,柳月有很多银子,她用银子收买了不少人,具体收买了哪些人,爹还在查。
柳月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准确说,孙婉儿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当时圣上还未赏赐孙婉儿,她根本没有这么多银子,况且圣上赏赐的全是珠宝首饰等物,没有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