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92年的，你几月生日啊？”

来星曜不知道他的目的，笑嘻嘻：“下个月，怎么，你要送我礼物吗？”

“几号？”

“9月28号。”

秦恒之笑了：“那你得管我叫哥，我9月23号生日，比你大5天呢。”

来星曜顿住了，站在高两级的台阶上向下打量他。

其实她没考虑过两人谁是哥谁是姐的事，因为秦恒之太瘦了，圆嘟嘟的脸看着跟初中生似的，而且他还爱哭；来星曜就算知道他是自己同学还是忍不住觉得他是个小孩，主要是他表现得也像个单纯小孩。

5天算什么？来星曜根本不当回事：“等你比我高再说吧。”

这秦恒之就不同意了，他往上走两步，和来星曜站在同一台阶上，挺着胸膛，用手比划：“我一直都比你高。”

他本来就比她高一点，这一个月来他又长了两公分，可以看到来星曜的头顶了。

“那……”来星曜顿了一下才找到合适的词，戳了戳他没肉的手臂：“等你比我壮再说吧，你这小猴儿。”

“瘦猴”这个绰号是男生那边取的，他们打过几场篮球，秦恒之看着瘦不拉几，动起来灵活得跟猴似的，也不怕生长期摔倒骨折，上跳下窜异常敏捷，便得了“瘦猴”的称谓。

来星曜反对起绰号这种行为，就算没有恶意，“瘦猴”多少带点玩笑的贬义；她跟秦恒之说他不喜欢不高兴的话要表达出来，但秦恒之真无所谓。慢慢的，这反而成了昵称，男生叫他“小猴”、“猴”，有时嘴快不过脑直接叫“瘦猴”他也会答应。

这是他第一次听来星曜叫“小猴”，她说话带点首都的儿化音，其实听起来比男生叫的好听多了，但秦恒之莫名感到不爽，虽然这种不爽很快消散了。

他用鼻孔出气做出气愤的样子，语气还是一如既往软软的：“你等着，过完年我肯定比你壮。”

面对他无力的挑衅，来星曜挑了挑眉：“走着瞧呗。”然后大跨步走完最后几级阶梯，食堂热闹的氛围已经蔓延出来了。

秦恒之还停在原位，看着来星曜拐角之前回头催促他快点；他抱着吉他琴身，总觉得刚刚错失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