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闻言，盯着周瑜看了几秒，摆上无奈的笑容：“若不是他们，便只好请孙校长亲自去查司马朗统帅的司达部队了。我是管不到了。”

周瑜眯起眼睛，见曹操不像是推脱便点点头，心里也隐约有了方向。

“更何况，就凭一个血书和几张我曹家加密方式的纸条也不能说明就是我曹家军现役的人所做。”

即使曹操明白事有蹊跷，却也忍不住不为自己开脱。

“曹兄所言有理。”

这下周瑜可以向孙权有所交代，也因此几乎没有保留地将誊抄的步妈妈通信日记和截获的纸条交给曹操分析。

日记和纸条确实都使用了曹家军常用的密码加密，几乎都破译完全，只有日记本最后一页似乎叠加了多层加密方法，暂时无法破译。

这几天曹操便在忙逮捕可疑人员的事务，夏侯渊相关人员那边还算顺利，毕竟他们都只是曾经与夏侯渊有私交，保持着逢年过节问候一下的习惯，被直属曹家军逮捕时个个都搞不清楚状况。

但是与步骘有私下通信的那几个小队长却是心里有鬼，每个人都负隅顽抗，打伤好几支小队。

曹家大院，客厅。

曹操收到伤亡报告后，一脸沉重地走进客厅。

“会长，出什么事了啊？”

小乔小心翼翼地凑上去。

“诶？小乔？你怎么在这里？”

曹操心事重到甚至忘记了小乔和周瑜还借宿在家里。

“太夸张了吧。”

小乔张大嘴巴，自觉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默默后退，同时朝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蔡琰使眼色。

蔡琰也有些担心，又拿不准自己该不该这时候出头去打探，先回应了小乔的眼神，放下手上的书，光脚下地，打算溜之大吉。

“小文，你等一下。”

曹操拦住她，眼波流转，甚至隐隐有些泪花。

蔡琰被吓到僵在原地，点点头。

小乔早就识时务地溜到楼上房间，一把拉住正要下楼的周瑜，轻轻关上房门给他们留下空间。

“怎，怎么了？”

蔡琰吞了下口水。

她虽然明白自己的秘密暂时不可能被察觉，但是看着曹阿瞒这委屈难过的样子还是感到无比心虚。

“小文，你坐。”

曹操也陪着她坐下，清了清嗓。

“在追捕嫌犯的时候，有一个小队长重伤不治牺牲了。”

“呃，很抱歉？你节哀顺变？”

蔡琰只能推测是这个小队长跟曹操关系好，但还是抱着关我什么事的心理。

“这个小队长管着我曹家军一支不到十人的小队，但是他管理得风声水起，是最灵活最快乐忠诚度也非常高的一支小队。”

蔡琰能感觉到曹操在试图让她也共情到他现在的悲伤，但是她还是没听出来什么跟自己有关的内容。

“那很不错吼？”

“嗯，他真的是很不错的人。他从前也最不喜欢看人不高兴，不管干什么都要照顾所有人的情绪，就连....”

曹操明显哽咽了，显然这人不只是一个得力下属，听起来更可能是昔日旧友。

【他的朋友，跟我说有什么用？】

蔡琰突然醒悟过来。

曹操的昔日旧友对她诉说，莫非也是自己的旧友？

他们几乎所有的青少年时期都在一起度过，曹操读东汉之前他们的好友圈也几乎一模一样。

再顺着这个描述，蔡琰很快想到了那个头发卷卷，老是充当和事佬的瘦弱男孩。

“该不会是...”

“是的，小文。”

曹操平复了一下情绪，低下头，说出不与蔡琰对视才敢说的消息。

“蔡瑁不翼而飞了。”

迟来的悲伤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