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赶出去啊。”
几天的和谐相处不代表步练师觉得自己可以僭越身份没大没小,今天实在是意外。
她爸妈对她的教育非常自由,礼仪虽然有教,却很少在家里使用,与其他人打交道又少,她其实一向是随意惯了的,来江东这边谨记着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才一直保持恰到好处的疏离礼貌。
步练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紧张到咬指甲,听到楼下孙权的催促声才只好整理好仪表开门下楼。
【那就好好巴结一下他,应该不会这么无情吧?】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孙权坐在空空的餐桌边上眼巴巴地望着她,让她原本想好怎么夸赞孙权做的菜的措辞都成了笑话。
【搞半天不是叫我下来吃饭,是叫我下来做饭。】
步练师在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对孙权笑吟吟地说:“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哦。”
晚餐用完后,孙权敛了一下平时无所谓的臭屁神色,敲了敲桌子,对步练师说:“等下来我书房,关于步伯伯的事,要跟你聊一下。”
【还是要来了。】
步练师忙不迭地点头,目送孙权上楼。
她知道他们总要找上她的,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日记本的事,她作为步骘唯一的亲人总会有被盘问的一天。
步练师叹了口气,有点不安地抓抓头发,她还不能决定对孙权说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