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谁愿意那帮家伙到我家里来啊?”
孙权瞪着步练师,一副嫌弃的表情。
步练师自知理亏,嘿嘿谄笑了一下,起身麻利地收拾碗筷。
看到步练师也算识相,孙权翻个白眼哼了一声,就去房间准备材料。
孙家客房。
步练师乖乖关好房门,窝回床上,不去打扰楼下孙权和董事们开会。
她半躺在床头,环顾这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床铺,桌子,衣柜都是最朴素的样式,而且除此之外刚搬进来时除了这三样大家具没有任何一点其他的东西。现在这个温馨的小窝是她拿自己的东西和拜托吕蒙去采购的物品堆出来的。
看得出来孙权完全不会招待客人,甚至这间客房的存在都可能早就被主人忘记。
她可以想象孙权的生活有多孤独,这几天她被关在孙家不准出门,孙权也被连累不能离开孙家太久。这期间也没见任何人前来拜访孙权,只有吕蒙来送吃穿用品的时候关心一下。但是孙权倒是挺自得其乐,看得出来这份孤独并没有困扰他。
步练师蛮理解的,她也不喜欢很多人一起的氛围,那反而会让她无所适从,这也许跟从小爸妈都不跟邻里有太多接触有关。
因此总体来说,住在这里这几天都算是舒适自然,跟孙权也基本只有吃饭的时候见面,步骘的事件她也接触不到,倒是难得的无忧无虑的几天。
可是心头还是压有事情一直放不掉。
步练师跳下床,找到埋在衣柜深处的包袱,翻出压在最底下的一本日记本。
本子里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流水账小事情,偶尔有几页是不知所云的一些混乱符号。
这是步妈妈留下的遗物,步练师没有对周瑜全盘托出,她还不清楚周瑜或是孙权是否值得信任,何况当下他们看起来也自身难保。
她轻轻摩挲着本子封面,抿嘴思索着她虚无缥缈的未来。
孙家大宅,客厅。
孙权卸了西服领带,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跟一群人争论还要保持礼貌对他来说实在太累了,无数次想发作都只能忍着,对着几个倚老卖老想借步骘之死上位的家伙咬牙摆着笑脸。
这时候肚子还饿得咕咕叫就更烦了,一看时间都七点了,外面天也黑了。
孙权站起身,走到厨房看了一圈,还是认怂上楼去找步练师做饭。
以前保姆做好饭放到保温箱里就不管他吃没吃,他在书房忙碌也很少能按时去吃,这几天每日三餐都被步练师不厌其烦地叫下去吃饭倒是反而饿得更快。
孙权站在客房门口,手握拳咚咚咚敲门。
“诶,会开完了,都七点了诶,你不饿哦?”
步练师又读了一遍日记本,百无聊赖之下抱着日记本在床上睡着了。
此时听见重重的敲门声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把日记本塞到枕头下面就跑到门前开门。
“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
“我只是问你要不要下去吃饭,你是耳聋哦?”
“你才耳聋咧!谁家叫吃饭敲门这么大声啊!我还以为着火咧!”
步练师刚刚急急忙忙从床上蹦起来,完全忘记了平时极力去保持的礼貌。
孙权被骂耳聋也气极,想都没想就抬手敲了她脑门一下:“说谁耳聋啊?”
“啊!你有什么毛...”
步练师吃痛捂头,话没骂完却先冷静了下来,想反击的手还停在空中,只好尴尬地假装挠挠头。
“好啦,我这就下去吃饭,你做了哦?”
孙权闻言也心虚,摸摸鼻子咳了一下就转头下楼了。走到客厅才反应过来刚才这人一副兔子咬人的姿态,敢情之前那么温顺又礼貌都是装出来的哦?
步练师看他走了马上转身关门,紧张得跳起来。
“完蛋啦,这么对他讲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