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逢应有期(2 / 3)

女孩定定看着此景,愣了一会儿,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两个男孩戏耍她的男孩也吓了一跳,呆呆的不敢出声。

卫椼不以为意,端起酒碗满口饮尽,见那女孩还站在原地哭泣,鼻腔间不经意发出“嗤”的一声笑,颇为轻蔑。

凌无非见此情形,一言不发松了拎着男孩衣领的手,起身缓缓走到卫椼桌旁,俯身拾起被揉成一团的纸鸢,轻捻展开,前后翻看一番,唇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垂眸冷眼道:“还以为兄台能有多少英雄气概,原来都是给小孩准备的?当众惹哭一个小姑娘,够吹了一辈子了吧?”

“你是何人?”卫椼自漠北归来,不论在飞鸿门,还是出门在外,处处都受人夸赞敬仰,还是头一回遭人揶揄,瞧着对方眉清目秀,面如女子模样,更觉颜面受挫,当即拍案而起,冷眼问道。

“路过而已,不劳挂齿。”凌无非将纸鸢往他胸前一拍,转身便往回走。卫椼哪肯罢休,当即伸手屈指朝他肩头探去,却见凌无非身形一晃,定睛再瞧,已回退半步,抬手扣上卫椼脉门,向上翻拧。卫椼虽不及看清他身法,却很快回过味来,右手握拳,震开他钳制,回手握住背后重剑剑柄,霍地一声挥了出去。

“这就亮兵器了?”凌无非错步疾退,眼中仍有戏谑之色,“走往江湖,如此冲动可不是好事。”

“你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卫椼直视他道,“此等身手,定有来路。”

“那就等你胜了,再来问我。”凌无非说完,仍是回身往座位上走,卫椼从未受过这等羞辱,提起重剑便往他头顶扫去。凌无非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仰身一旋,避开他这一击,随即稳稳落地,足尖勾起一条长椅踢出,将那条搁着啸月的椅子从桌底撞了出来,啸月也因这剧烈的撞击,飞至空中。

卫椼挥动重剑,试图打落啸月,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凌无非抢在前头,接下啸月。长剑出鞘,华光流转,如长虹贯日一般,倾泻而出,与卫椼手中重剑激烈相撞。凌无非只觉右手虎口被震得一阵酸麻,仿佛要裂开似的。

“这……这是什么功夫?”吴通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躲在桌子后头,盯着他手中啸月看了半天,只觉得在哪听闻过此剑,脑袋却像是卡了壳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惊风剑以轻灵见长,恰与这卫椼路数相克,一招一式间,将那重剑的起落,完全牵制其中。吴通看了半天,忽然一个激灵挺直身板:“我的乖乖,难道……不好,这小子居然还活着!”

“你说的什么东西?”卫椼长年呆在漠北,对中原大事,多靠耳闻,知道得并不详细,自然也认不出眼前的这把剑。

“就是……玄灵寺里,那个惊……惊风剑……”吴通结结巴巴道。

“你说的是他?”卫椼大惊,旋身挥剑,大开大合,却怎么也沾不到凌无非半片衣角。

“你就是凌无非?在玄灵寺里受了重伤,竟还完好无损到了这来?”卫椼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无非唇角微挑,却不说话。

“他到了这儿,一定是要去找那个女人!”吴通大叫道,“副使,你得先把他杀了,才好动手啊!”

“给我闭嘴!”卫椼在方才与凌无非对招时,便已觉出受他克制,莫说取他性命,哪怕只是想让他挂个彩,都难如登天,他心有不甘,提气灌满双臂,旋身抡剑掼向凌无非脚下地面,只听得一声巨响,整间屋子都跟着这扛鼎之势抖了三抖。那几个孩子早就吓得呆了,连哭都抛到了脑后,随着这一猛烈的的震颤,也都回过神来,大叫着跑出门去。

凌无非亦感到一股沉猛的劲力震荡,击在小腿骨间,不由向旁错开一步,纵步后退。在他起跃之际,卫椼以剑尖为心,支在地面,双手握于剑柄,凌空蹿跃而起,抬腿踢向他下盘。凌无非却一个旋身,蹬足踢出,两股颈力相撞,震得二人同时退开。卫椼也因这一招消耗太大,眼前一阵昏花,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身子。

“你想杀的人,武功远在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