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意识,口气不好:
“起来!”
余津津翻身,胳膊的一侧带了昨晚从飘窗上摔下来的微痕。
边柏青记忆倒是很好,明明记得薛永泽没给她留下这片於伤。
他瞬间错认为是昨晚蹬她下床,大概是自己弄得。
余津津抬头望着阴晴不定的边柏青,出奇地没发火:
“那我不去上班,不能睡觉,你说我能干嘛?请您吩咐。只要别叫我看书,我不爱学习。”
她其实很顾及他的心情。
哪怕她误以为他就是找事,也没回击。
边柏青挥了下手里的书,指着门口,莫名其妙降了调:
“去卧室睡。”
余津津就去卧室。
明明去卧室找书的边柏青又跟进卧室,余津津闭上眼,装作睡着。
他又指挥:
“盖上毯子。”
她闭着眼,拉上毯子。
他忽然又像泄起床气似的:
“说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出去也不知道拿条毯子?”
余津津在毯子里皱眉,张着嘴,无声骂:
老傻逼,你可是说的滚出去!我滚了,又嫌我滚,你个老傻······
毯子突然被边柏青拉下。
余津津赶紧闭上嘴。
边柏青拽着毯子,低头望着嘴唇紧闭的装睡者,气消了:
“你到底能不能懂中国人讲话?有时候叫你出去,并不是真的叫你出去。”
余津津闭着眼,哼了声:
“那滚呢?总不能是welcome的意思。把人踹到地上呢?”
一提到踹,边柏青又想起余津津新增的於痕,心中难免自责。
他温柔起来:
“我赶着去分司签合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好好在家睡觉,养伤。缺什么,需要什么,告诉阿姨,她都能给你办了。”
余津津故作打呼噜声,决不睁眼看情绪无常的边混蛋。
他拉着毯子,盯了她一会儿,轻轻帮她掖好。
她听见他的拖鞋声到了门口就没了,没听见下楼的声音,悄悄睁开眼。
发现边柏青还站在门口,往她这边静静遥望着,她又闭上眼,倒回枕头上。
心底完全琢磨不出他什么心思。
装了一分钟,还没听见边柏青下楼的声音,余津津不由真睡了过去······
她忽然有了一个从来没有如此惬意过的假期。
——整个三楼都是她的,无人打扰。
应该是整个家里,除了在厨房忙活的保姆,整栋房子都无人打扰她。
边柏青的父母很早就出门,他们总是很勤勉,因为有事做。
他们并非出自完全的虚伪,偶尔会说:
带头的不做事,下面的人没饭吃。也别上升到什么情怀,而是人类发展到任何时候,都是群族生活,只是群族名义不一样而已。
降生在某个职位上了,不去顾及群族生活,他们也不会叫你好过,要看到这个长远。
所以,他们规律出门忙碌,留下这个宅子,叫余津津在这养伤。
没有余家陌生男人的混杂气味,没有不顾及他人的烟酒味,没有输赢钱的嘶喊声,没有忽然撩起门前帘子,对着她一窥究竟的恐怖眼神······
余津津从未如此惬意过。
她吃吃喝喝,睡睡醒醒,觉得人生好像完全可以是有希望有色彩活下去的。
而这一切,是那个帅的哥带来的。
他情绪不稳,就不稳吧。
换谁生活在这种房子里,不有点倨傲呢。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余津津规律的生物钟已经报废了,中午必须要眯一觉。
余津津最喜欢边柏青书房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