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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津津顿了几秒:
“你是集团太子,谁还跟你争?”
“为了他们自己利益,谁都要跟我争。”
他并不习惯跟她聊那个缠斗的世界,立刻改口:
“你照顾好自己,晚上不能陪你吃饭。”
那他晚上跟谁吃?
机场那个女的?电话里那个女的?
那俩女的是同一个人吗?
余津津挂了电话。
抽起边柏青的击剑,余津津照着拳击柱一顿乱砍。
越砍越上头,索性剑砍折,柱子砍到包层破裂,表皮碎屑飞起。
余津津提着烂剑,顺走了书架上的一本书,抓起盛胸针的盒子,下楼。
电梯里,又遇那个5楼的男人。
他进电梯,抬头看到余津津,眼睛一亮,看到她脸上的狠戾,又看着残剑,一声不吭,靠到电梯壁上。
下电梯,余津津提着剑,先出。
残剑、书和胸针被余津津扬到副驾。
一路开进老报社。
余津津不下车,喝正在院子里训更低一级员工的前主任陈:
“Mr.陈!谁找我?”
陈跑过来,一脸笑容,套近乎:
“妹妹越来越霸气。你舅妈在这干坐一上午了,闹情绪了。”
“叫她出来。”
要的就是晾够边柏青的舅妈。
陈赶紧回头,打发人去叫舅妈。
舅妈挎着手提包,穿着稳稳重重的过膝裙,出来办公楼。
陈朝舅妈点头哈腰。
舅妈朝余津津:
“等着你,你总也不来,我叫你舅舅司机回去了。让你载我,把你当司机,你能接受吗?”
余津津推开副驾:
“怎么不能接受?司机要是放到以前的年代,和蹬三轮的没区别,都得劈开腿踩油门和刹车。巧了,这车也是劈开腿得来的。”
老陈瞪了大眼睛,连装没听见都来不及。
舅妈一副不敢入耳的样子,作势抚头发,半捂着耳朵,坐上副驾。
一个曾经骚扰过自己的,一个才揶揄过自己出身的,居然经不起自己一句话的刺挠。
余津津潇洒甩了下头,墨镜从头顶合到眼前。
陈朝她们摆手,恭敬目送。
余津津朝前主任陈:
“Mr.陈!办公场所,不许随便放人进来,你这大门看得不行。不行就调个活儿。”
陈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怕再被穿小鞋。
911打个大弯,疾驰而去。
舅妈在副驾上硌了老娇臀,欠欠腚,摸出盛胸针的盒子,眼睛僵了几秒后,一下就扔车厢里了!
——跟碰了脏东西似的,赶紧拍拍手指。
余津津笑着安慰舅妈的大惊小怪:
“里面是你的胸针。家里实在找不到盒子,用这个给你盛了。”
舅妈脸上浮出红晕,别过后脑勺:
“那你也不能用套盒!”
余津津转着方向盘:
“瞧你那个兴奋的样子!你外甥又不用盒子,他用里面的瓤。”
舅妈转过头,看了专心致志开车的余津津几秒,表情简直不知道往哪儿搁,憋了半天,非要说句什么。
盯着地上的盒子,舅妈憋出一句:
“你们年轻人,玩很大!”
余津津无所谓的语气,打个拐弯:
“我们街上出身的女人,敞开大门做生意,就这样。不然舅舅能知道那种好地方?得有点绝活勾搭着人,才叫人念念不忘。给你勾激动了,是不是?别再盯着盒子看了,越看,想得越多,回头再激来了月·经。我这车子够红的了。”
舅妈朝余津津瞪大眼睛,半天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