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你别急,这路通旅游区,明天周末,今天出城高峰。”
余津津问起老谭:
“边柏青这车子整天接女人?”
只是短暂的乘客,却这么质问车子主人的习惯,其实是种放肆。
老谭立刻脸上怪不好意思的:
“瞧你说的,我给小边总开了这么些年车,只接过一个年轻女的,只有你。还有一个年长点的,还是他母亲。”
“那上次你带我去拿录音笔,笑成那样?”
余津津势必要血洗自己之前被笑话陪酒的嫌疑。
后视镜里的老谭脸色一呆,愣是回忆不起来的表情。
“如果我真笑了,那也是觉得小边总恋爱了,怪有意思的。那几天我跟着他到处忙湿地公园工程收尾的事,两三次了,要陪住建局上吃饭,他都叫管理层其他人代表了,这是从没出现过的情况。”
和自己吃饭那两三次?
第一次没吃成,一次吃成了见自己被打,一次他挨了一巴掌,这两三次?
余津津从老谭的话里,描补边柏青走近自己世界时背离他世界,钩织两人世界链接的样子。
不可思议。
那时他那么倨傲,漫不经心,与她游游离离的,可有可无的样子。
车窗外的春日越来越明媚,春夏之交,季节界限不明。
就像余津津虽反复回味边柏青昨晚的每一个细节,但依旧恨着他最后的那句话。
不是她,也可以是别人。
余津津反正装惯了温顺,也可以装出不计较、不在乎的样子。
——先稳住边柏青多一点时间,为自己多争取一些离开时可带走的资本。
快到马场,老谭还在絮絮道歉,他打保票真不敢笑话余津津。
余津津不置可否。
她即使要做边柏青感情中的分母,也要做最能垮B脸,最横的那个。
别人出卖工时挣钱,她出卖下自己,都卖,谁他爹的笑话谁啊。
到了马场,老谭殷勤给余津津开车门。
余津津跳下车,还未站定,就见围栏内一匹白马踏起黄尘一阵,跃进盛春灿阳碧天。
马蹄落地踩泥,陷进去,又奋力拔蹄而出,鬃毛奔烈飞扬,腱肉如雕如刻。
好一个鲜衣怒马。
骑在马背上的边柏青望见了余津津,用力勒紧了马头上的牵引绳。
正驰骋的铮铮烈马,朝围栏外的余津津踏跃前蹄,跟要骑到她头上似的。
余津津靠在围栏太近,不由倒退了两步。
边柏青朗朗笑了,在蓝天下飘出皓月牙齿。
他整备齐整,马靴、马裤、马甲和头上的防护盔是一套。
余津津在英国待久了,知道那是英国皇室常购的品牌。
特别鲜活人,裹在木乃伊上也能跟穿了复活甲似的。
浪X!
余津津被马惊了,边柏青还得意笑,她气得慌。
边柏青见余津津脸色有变,有意逗她,他伸出马鞭,抽了下围栏。
“啪——”的一声长响,悠悠的如画春景也叫他抽裂了。
他就喜欢搞破坏,她今早才发现包里的内裤叫狗B昨晚撕烂了。
余津津抬起的双眸没好气。
边柏青又抽了□□的马两鞭子,但他手里控着绳子,马不跑,只是转了转蹄子,很乖巧。
边烧包得意极了:
“来!我教你驯马!”
不管余津津同意不同意,边柏青呼喝马场的训导员,鞭子指着余津津:
“来,给她穿上防护。”
余津津不想弄一身脏兮兮的,谈完边烧包的宣发稿,她还要回去上班呢。
一鞭子又抽到围栏上,扑起一条紧风到余津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