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惊心动魄的。关医生牛啊!”
“叫我关昭就行。”关昭半躺着,手伸过头顶搭在靠背上,完全没有维持社交形象的精力了。她随意抬手,掌心向上,等着闫山也给她一杯。
“你今天能喝冰的吗?”闫山问。
关昭莫名其妙,这天气不喝冰的难道喝热的吗?干脆自己起来,闫山两手各有一杯,她特地绕过近的,去够明显冒着冷气的杯子。
她的手都要抓上去了,闫山却握着杯子,没有松手的意思。关昭的指尖碰上他的指节,烫得她缩了回来,仿佛那不是人的手指,而是那条眼镜蛇又跑出来了。
关昭不得不与他对上目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月初了,喝了不难受吗?”闫山又问。
这下关昭恍然,他是认为自己生理期到了。几年前确实是这个时间,不过她基本上是三十四五天嘛,每个周期循环下来,具体日期会慢慢推移的,现在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
“你记错了。”在赵浩成面前跟闫山讨论自己的生理周期原理,她讲不出口。
闫山端详她的脸,也不知道他一个男的通过这样的方式能观察出什么,总之似乎觉得关昭说的是实话,还是抽了张餐巾纸把饮料杯子裹着,送到她面前。
关昭接下,闫山放开,她的手背又不可避免擦过他的掌心,被凝结的水珠沾湿了,冰凉的,和热腾的手背截然不同,这只手就像是烧得通红,正经历淬火、已然浸入水中一半的板斧或者盾牌。
加了半杯冰的雪碧“滋滋”地冒着泡,冰块随着晃动撞击在内壁上发出“咯啦咯啦”的声音,关昭靠着车门喝了一口,沁透脾胃的清凉激得她闷胀的心脏恢复了正常。
“差不多就走吧,”闫山喝了点手里常温的,就放在杯架上,“我们去把蛇放了。”
关昭又重新把座椅调回拥挤的状态,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道,有点希望自己是被搁在后车斗里的那两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