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央我替他奉养长辈。外人以讹传讹,或有胡诌之说,若有闻说,还请各位莫要见怪。”
“岂敢,”楚天佑道,“像赵姑娘如此重义之人,我等钦佩不及,岂有见怪之理?”
丁五味也笑嘻嘻,“是啊,我们家公子说的是,咱们都敬佩赵姑娘的为人。”
听见丁五味的话,楚天佑轻瞥一眼,淡笑,心下不知丁五味是否又有什么小九九了。
“诸位请坐。”赵恩娘延请他们落座,之后家中奴仆开始上菜。
众人落座,唯独赵羽站在楚天佑身后。
程不行看着赵羽,又望向了赵恩娘,赵恩娘对楚天佑笑道,“楚公子当真家教森严。”
丁五味往旁边挪了个位,道,“石头脑袋,你跟我坐。”
楚天佑仰头看了一眼,赵羽颔首,板正着身在丁五味身边坐下。
席间,程不行问楚天佑,“老朽见公子气宇不凡,不知是何处人氏?”
白珊珊想着要如何替楚天佑搪塞之时,楚天佑反问程不行,“程公可听过源川民封将的故事?”
程不行震惊,手抖指着楚天佑道,“你是源川楚承天的后人?”
楚天佑道,“算是。”
赵恩娘问程不行,“叔公,你认识楚承天?”
程不行老泪纵横,“他之前是白渡关守将秦楚凤的副将,因为源川起水患,又有外敌进犯,所以他请缨保源川。后来,他在国难之后在源川染病而亡,新国主不愿意承认他保源川之功,源川百姓便以承天将军之名将他隆重葬在源川。故所谓,民封将。”
楚天佑闻言,与珊珊对望一眼。
楚承天是楚家一脉,当年跟秦楚凤出白渡关,从此一去不回。
复国之时,他亦曾听闻民封将的故事,教他肃然起敬。只是,社稷根基未稳,他不好敕封母后族亲,只能搁置。
他知道民间有所谓,三朝不封的流言,但……
“快,恩娘!”程不行似乎很激动,对赵恩娘道,“让你婶婆出来拜见恩公!”
楚天佑阻止道,“程公,我叔父从来义薄云天,相救只为大义,必定不愿受你如此大礼。望你莫如此。”说完,他举起酒杯站了起来,“晚辈就以这杯酒,敬程公,与遭遇白渡关之祸的诸多英魂。”
说完,楚天佑一饮而尽,心中浮现出表兄秦楚凤的模样。
他想,他应该知道秦姑娘是什么人了。
翌日,他便与珊珊同往苏府赴宴,邵纱纱早已在苏府门前等候。
赵羽看着楚天佑,楚天佑忽然转头对他道,“你该知道,对苏廷关之流,我绝不放任。”
“可是公子的安危更加重要。”赵羽着急道。
“君舟民水,孰轻孰重。小羽,当年敌国为何能够直入王城,如入无人之境,恐怕只有白渡关能有一解。既然他们设计请君入瓮,我岂有不来之理?”楚天佑这话说得坚决。
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白珊珊没有听见,邵纱纱亦是。
许久之后,赵羽躬身拱手,“臣请国主为天下百姓计,保重龙体。”
“嗯。”楚天佑点头。
他转身走向白珊珊,白珊珊问他,“天佑哥,赵羽哥说了什么?”
“他说赵恩娘约他去闲游街市。”楚天佑道。
邵纱纱盈盈而笑,“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
“你跟楚公子,真的很不一样。”
大街上,赵恩娘跟在赵羽身边,忽然开口道。
赵羽回道,“公子气宇不凡、胸怀宽广、谦恭仁厚,非我能及。”
赵恩娘双手背在身后,低头轻笑,赵羽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的笑是什么意思。
只见赵恩娘抬头,那双盈盈秋水的眼望着他,“你真是木头,我说你与楚公子不一样,是说你忠义无双、刚毅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