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来。
丁五味道,“谢夫人这继母还真有点厉害,把黑的能给说成白的。”
楚天佑则不以为然,“你怎知不是谢夫人所言有所偏颇?”
丁五味笑道,“这都看不明白?你看这知府大人才问了一句,她鬼哭狼嚎扯了一堆有的没的,不是心虚是什么啊?”
白珊珊点了点头,道,“五味哥说得有理,她摆明是为自己辩解。”
“那么你是承认与萧金氏合谋,压妻为妾?”李昭一针见血。
谢连氏还想辩解什么,李昭续道,“本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休要多言!”
于是,谢连氏只好点头。
“既然你说全是为了谢蕖及谢蕖腹中孩儿着想,为了谢蕖拒嫁后,你又不许她回娘家?这与你所说,倒不怎么一致了。”李昭又问。
谢连氏仍旧顺着方才的言辞继续下去,“大人,您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在新婚之日回门的道理?再说,她再对萧垠不满,如今已经是没了清誉的人,有甚好挑剔的?萧家门槛,别人求之不得呢!”
“也就是她不识趣,人家也不差她这个媳妇。她是泼辣有气性,人家也不吃这套,如今还不是娶了穆家的姑娘,夫妻和美。”说着,谢连氏还白了谢蕖一眼。
众人惊诧。
李昭问一旁的萧垠道,“萧垠,你已再行婚娶?”
萧垠回道,“是……”
“那你为何还要来认谢蕖之子?”李昭道,“按理说,既然你与谢蕖没有名分,这个孩子也就应该是认谢家的祖宗。”
萧垠道,“大人,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总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往后认别人为父吧?再说,谢蕖有什么能力抚养孩子?”
此话一出,人群中又嘀嘀咕咕起来了,李昭也默然了。
良俗确有不少成例,父母分离,由父亲抚养长大。一则女子多依附男子,衣食住行上难以保证孩子,二则女子娘家尚有兄弟,兄嫂不愿照顾嫁出女子,且家产极少会分到女子头上,遑论入宗祠了。
所以,依照惯例,萧垠争抢孩子,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谢蕖含泪,转头对旁听的百姓跪下,磕了三个头,令百姓们一头雾水。
“谢蕖代我儿韩英问黎平府父老乡亲,诸位是从父亲腹中、还是母亲腹中呱呱落地?从嗷嗷待哺到立冠及笄,又是何人抚育照顾?”
谢蕖按着自己的心口,眼中落下了一颗豆大的泪水,“谢蕖不谙世事,因为愚蠢受人诓骗生下韩英。在产房生死徘徊之人是我,守着我给我鼓劲的人是我舅母,产房外忧心神伤的人是我舅父,在外奔走求医问药的人是我兄长,与这萧郎何干?”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孩子在腹中时便算计母亲,孩子出生的时候不闻不问,时至今日觉得家中无儿孙了,便想起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要他离开亲生母亲、疼爱他的舅公舅婆乃至亲舅舅,去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父亲,还要认父亲的正妻为母亲,孝心侍奉。乡亲们觉得有天理吗?”
百姓们都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有理。
有些人甚至被她哀哀相求的情绪感染了,在期间落泪了。
随后,谢蕖对李昭道,“请大人为谢蕖、韩英做主。”
丁五味与楚天佑对视一眼,楚天佑顿悟,原来五味对谢蕖的指点是在于此。
于是,楚天佑起身,对李昭一拜,道,“大人,楚某有句话想问萧郎。”
李昭点头,“你问。”
楚天佑笑着望向了萧垠,道,“楚某看萧郎亦是读书人,敢问萧郎,不知父,谓之何也?”
萧垠道,“不知父,禽兽也。”
楚天佑笑又问,“那,不知母,谓之何也?”
“这…”萧垠语塞。
此时白珊珊含笑,对身后的百姓低声道,“禽兽不如也。”
别的文绉绉的话,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