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见谢蕖眼中又涌动着泪水,便知,萧垠一定教她失望了。
……
谢蕖让兄长回去,自己在金婆婆的陪同下到了萧府,扶下了谢蕖,金婆婆情绪激动地对谢蕖道,“表小姐,这…这里不是正门,是萧府的侧门。只有妾室进门,才从侧门进啊!”
谢蕖伸手扯下了红头巾,一旁的媒婆大喊道,“姑娘,还没过门就摘头巾,不吉利啊!”
谢蕖不管她,仰头望着萧府门户,果真只是个侧门。
未多时,萧垠一身红袍自门内出来,望见此情此景,责问媒婆与金婆婆。
媒婆一旁推脱,金婆婆则是冷冷地瞪着新郎官。
“萧垠,我有话问你,你发誓如实回答我。”谢蕖冷冷地看着他。
萧垠从未见过如此冷然的谢蕖,加上心虚,表情更加不自然。
“蕖儿,有什么事,我们不在这里说,先进门好么?”萧垠道。
“你休想!”谢蕖道,“我若就这么不明不白进了你萧家的门,我便永无出头之日。”
“那你想怎么样?”萧垠站在台阶上,看着谢蕖。
“你是不是答应你母亲,让我屈居妾室,她方才答应我入门?”谢蕖直视萧垠。
萧垠沉默半晌,才道,“蕖儿,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只要在一起,来日方长。”
谢蕖如遭晴天霹雳,他果真知情。
萧垠从台阶上下来,走到谢蕖面前,道,“我答应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无反悔。不管名分如何,我只爱你一人,也只接受你一人。”
谢蕖抬眼落泪,“你母亲保留正妻之位,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今日能够答应压妻为妾的条件,来日也必能答应更多,不会有止境的。”
“你还不相信我的心意么?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已经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
谢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委曲求全?你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晌之欢?我逼你的么?还是让良人家的女儿给你做妾、生子?”
萧垠别过脸去,“你不要胡说这些话,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谢蕖冷笑,后退两步,被金婆婆扶住。
萧垠对身后的仆婢道,“把少夫人扶进去。”
丫鬟们纷纷过来,要来扶谢蕖,“少夫人。”
但都被金婆婆一一挡下。
谢蕖冷冷地瞪着萧垠,“我谢蕖再不济,也是谢家嫡女,腹中也确实你的骨血,你却以妾礼相聘相迎。我还未进门,孩儿还未落地呢,你就这么算计我!”
说完,她自怀中取出那根定情的玉簪,丢在地上断成两截,随后转身拉着金婆婆离开。
整个队伍乱成一团,市井之人围在萧府门前,议论纷纷,间有奚落萧家之语,让萧垠十分难堪。
……
“该!”白珊珊解气道,“谢姐姐,你做得对,还未进门就如此算计,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丁五味道,“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就该给他点教训。跟他要钱!”
白珊珊用手肘戳了戳丁五味的肚子,嗔怪道,“说什么呢?”
丁五味道,“不是,咱不能吃亏,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白珊珊又哼了丁五味一声,他才悻悻往后一缩。
楚天佑问谢蕖,“谢夫人,那后来是如何演变成三门宗的?”
谢蕖道,“我回到谢家,继母不让我回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寄希望于父亲,但他又顾忌继母,不敢出声,我指责他懦弱一生不会主持公道,婚前商议任由人家随意压价占便宜,他也一声不吭。最后,兄长送我去舅家,只有舅母肯收留我。可是没住几日,左邻右舍便开始对我舅父舅母指指点点。每次见舅父舅母声嘶力竭与众人争论,却受人奚落,我实在于心不忍,便想偷偷离开。”
“金婆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