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
双儿骇然,“关您何事,您从江南来,就是个养在闺中的娇女子,同上京城这些达官贵人丝毫牵扯不上,就算要查,也不该怀疑到您头上罢。”话又说回来,“四皇子被困于竹苑内,此事与他就更没干系了。”
“有没有干系,不是咱们说了算的。”
自从进入皇宫以来,烦心事一桩接这一桩,让她心里发慌。卓清绾总觉得眼前发生的只是冰山一角,更可怕的还在后头等着。
她大病初愈,一想的多了就头疼难忍。
双儿扶着她到榻上休息,可卓清绾心中藏着事,始终难以入睡。她翻身把双儿叫到跟前来,同她说:“皇后娘娘让我在殿内安心养病,实则是警告我不许出去。可六皇子不在宫中,其余两位公主忙于准备婚事抽不身与我见面,更何况各宫门口的守卫都没撤掉,我想去寻谁说个话也是不可能...”往后究竟在提防甚么。
双儿也想不清楚,宽慰她说也许是多心了。
卓清绾想不出个所以便不再想了,睡了个午觉起来,她到院子里晒了会儿日光,浑身暖烘烘的,连带着心中的阴翳也消散不少。
有个年岁不大的婢女拿着药膏来给她额上的伤口上药,“这是皇后娘娘特让太医院调制的祛疤膏,娘娘还说了,让您放心,用了这药脸上是不会留疤的。”
卓清绾登时坐直了,“母后来过?”
婢女笑:“是娘娘身旁的溯溪送来的。”
卓清绾抿嘴,若有所思。
婢女给她上完药便退到一旁候着。
卓清绾身体里那股若有若无的不安感拉扯着她的五脏六腑,火烧一般疼。
她实在躺不住了,命人将躺椅搬回屋内,自己摇着扇子在长廊中来回踱步,心里琢磨:甭管皇帝要真查她也好,或是命人走个过场也罢,总之她都逃不过这一劫,屋里关于四皇子的东西是不能再留了,丢了被发现会坏事,不丢被发现更倒霉,左右思量之下,唯有还给他去。听闻竹苑的暗卫已经被调出来供六皇子差遣,那她进入应该容易得多。
白天身边的伺候的人寸步不离,她没法儿行动,唯有天黑才有机会从殿内脱身。
入了夜,双儿听从她的吩咐将伺候的人支开,没成想她竟要溜出去找四皇子,吓得双儿赶紧拦住她,急切地道:“公主,您是魔怔了么。且不说门口的侍卫还在,您如何出去都是个问题,竹苑是个不吉利的地方,万一被人发现您和四皇子有往来,这不是正往陛下的霉头上撞么。”
“我若不去把这些东西还给他才是要命,男子的大氅和手炉,甭管是谁给我的,都足够让我的一身清白尽毁了,”卓清绾换了套颜色较浅的衣衫,笨手笨脚地系着腰间的带子,“等六皇子带人查到我这儿来,到时候再藏不就晚了。趁现在竹苑没有暗卫守着,进入方便,我赶紧去将这桩事了解了。”
她攥着双儿的手,表情急切,“我心中有股很不好的预感,刺客的事情没那么容易翻篇,保不齐,我真的会被牵连其中...”
“呸呸呸,”双儿赶紧拍了下木桌边沿,“公主说什么胡话。您把东西交给奴婢去送,您安生待在寝殿内...”
“你认得去竹苑的路?”
双儿噎住:“……”
卓清绾不再与她废话,臂弯挂着大氅,拉开门仔细瞧了周围一圈,确认无人在旁,猫着腰从长廊钻入了侧门所在的地方。她没有注意到,屋檐上有道黑影在她开门前动了动,直冲着竹苑而去。
竹苑内漆黑一片,唯有阁楼内烛火绰约。
夜里风冷,刘公公怕四皇子受凉便去关了窗户,一转身,背后的窗猛地被撞开,有道黑影闪进来。他吓了一大跳,往旁边躲闪开一大步,瞧见来人才松了口气。
傅寒川合上书本,淡道:“刘公公,你去小厨房瞧瞧药有没有煨好。”
刘公公了然,从房内退出去,带上门,走远了候着。
傅寒川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