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叶松树只剩光秃秃树干……
白桦树树皮连着树皮,像是长在皮肤上的疙瘩……
梧桐树上的梧桐子三三两两,看上去病恹恹地熬不过一个冬……
叫得出叫不出的奇花异草皆是软趴趴的死样,唯一一簇开得正好的□□倚在墙角像是寄养来的富家千家。
许弋叫了两声,小洋楼像是睡着了办,没有回应。她犹犹豫豫再次退回铁门,按下门铃。
女子慵懒的声音再次传出:“许弋,白班只有你一个,搞搞卫生稍微忙一点,我困,下班前见。”
原来分白班和晚班,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公司,在海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白天无人值守?
许弋沿着小路往里走,七八分钟功夫才到洋楼前,十几层的台阶前,杂乱堆放着各式各样的鞋子。
鞋子很脏,像是淌过未干涸的河床,沾满黑乎乎像泥巴似的污渍。
唯有一双男士皮鞋齐整的放在鞋架上。
台阶上,大厅的门虚掩着。
成圆弧状白墙占据整个空间,齐腰的白瓷砖上一两米距离就是扇窗户,窗户玻璃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足足有三五百平米的空间,只有一盏造型古怪的吊灯悬在屋顶,吊灯下是弧形接待台,约莫一人高,孤零零地呆在那儿。
大理石台面上堆满垃圾山一样的杂物。
快递盒、收发文件、还有零散食品包装袋和酒瓶……
她深吸一气,挽起衣袖,一个月一万六,就是扫厕所她也毫不犹豫。
青春无极限,给钱咱就干!
许弋先将快递盒清理出来,将未拆的快递和空盒子分开,又拆了空盒子打包好,放在石阶旁的角落。
至于文件和报纸,她只需要分类后按照年月日整理好收进吧台下的柜子里。
擦灰、拖地、开窗、换气!
忙活完,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除了她之外,再没有旁人走进这栋楼。
许弋看了眼旁边的挂钟,从背包中取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