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丫鬟带回来。请勿担心。”
管事出了小院,竹青飞快关上了屋门:“姐姐,我知晓我们带的银子不多得赚些银子,可我们不会熬驴胶!”
她进了孙府就不敢出声,眉头早就扭成了结,这时闷不住了。
姚姜走到窗边对外看了看,“熬驴胶不难,只是繁琐。认真熬两次便能学个差不离!一月够咱们熬数回了。这三年来攒下的银两不多,想在钱塘立足得先赚银子!”
两日后,驴皮等物交来,姚姜将驴皮切分开来,带着竹青处理。
驴皮备好,盯着炉火熬了数日,直到熬完最后一次提炼完毕,将熬好的驴胶倒出来晾凉,刘璃才松了口气。
“姐姐,这是做成了么?”竹青仔细打量着木托盘中的驴胶,有了一丝希望。
姚姜:“这只能算是熬完了!这驴胶有沉渣色泽近乎黑色,是熬制时不小心沾了锅底。这一回失败本在我的意料当中,熟知了此间的灶火,明日我们重新熬制!”
这日下午,孙仲良的夫人差了个丫鬟请姚姜去说话。
姚姜说完了话回来,走到小院门前便已嗅到糊臭味,心中打了个突。
她飞奔入院奔入厨房,已见厨房中浓烟滚滚,灶前的竹青正手忙脚乱。
姚姜抄起黄酒加入锅内,和竹青一同把锅端下来。
铁锅端到门外放好,顾不得手被烫红,便已见驴皮熬糊了,死死粘在锅底,焦糊难闻!
“姐姐,我只给位嬷嬷盛了碗酒酿,我去之前还搅过锅底加了黄酒。”竹青急得眼泪直流。
姚姜咬着红唇对着铁锅内看了片刻,“幸而我将物料分成了数份,还能重来!”
这回自熬胶起,姚姜与竹青便格外小心,分了时辰轮换着照管,丝毫不敢马虎。
熬了数日,终于将数盆驴皮浓汤熬到浓稠之极、色泽深褐。
“姐姐,这是成了么?”竹青小心地搅动着锅中驴胶。
铁锅甚大,姚姜和竹青各自持着铁锅一侧的锅柄将驴胶倾倒入备好的托盘当中。
驴胶黏稠,缓缓流下,忽然“咔”一声轻响,竹青手中的锅柄断裂开来。
“当”的一声,铁锅直砸在了托盘上将托盘也砸翻在地!
竹青目瞪口呆,“姐姐,我,我不是……”
姚姜也愣了,驴胶还在锅中,她就知道成功已在眼前,但没想到意外抢先来到!
她咬着牙关定了定神,“你站到门外去别让人进来,别乱说话。我去去便来。”
姚姜径直寻到孙家管事:“我有要紧事与家主细说,请带我去见家主。”
管事将姚姜引入院内的书房,孙仲良坐在书案后写字,看见她进来停了手:“刘娘子有事?请说来。”
姚姜看了看管事,管事已躬身行过礼,退出门去。
姚姜将手中拿着的物事放在书案上:“家主,在下无能,向您请辞。”
孙仲良对着桌上的物事的细看:“这是何物?昨日管家还来与我说刘娘子将要熬出好胶,怎的今日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