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帮着看处方。他家老太太是年轻时产后失于调养导致的气血亏虚,偏又是个虚不受补的体质,得常年温养着。可惜一直寻不到好驴胶入药……”
田郎中吃过面背着药箱离去,竹青起身尾随而去。
姚姜向摊主请教:“方才我听店家与田郎中说话,那孙府的老太太是怎生一回事?我是外地来的,还请店家指点。”
摊主打量了她一眼,“孙家在城门口贴了悬赏告示,小娘子请自去看那告示。”
看过告示,姚姜带着竹青来到湖边茶楼要了个雅间,要来笔墨写了个请帖,交给茶楼伙计:“请帮我送往荣保堂,请田郎中来此间说话。”
半个时辰后,伙计已引着田郎中来到。
田郎中见到雅间内的姚姜与竹青,略一迟疑,拱手行礼:“二位姑娘下贴子请我来,可是要看脉相?”
他将药箱放在桌上,取出腕枕并一方丝帕。
竹青还了个礼,沏了盏热茶递过去:“先生请坐,我家姐姐有话说。”
田郎中看了看姚姜,行了个礼方才坐下。
姚姜还了个礼,“我请先生来,不是为了看脉相,而是有桩好处要与先生平分。”
“姑娘之言,在下不明白。”田郎中谨慎之极,字斟句酌:“在下仅是个坐堂医,靠祖传的医术糊口,未必有接好处的本事。”
姚姜微微一笑:“我在城门处看到了孙府的悬赏告示。”
田郎中神情探究:“姑娘擅长医术?”
姚姜摇头:“我不通医术,但我会熬好驴胶。我偶然得知孙府老太太需要上好的驴胶入药,先生若能将我引荐给孙府,得了孙府许下的谢仪,我会与先生平分。”
田郎中看了她片刻:“孙府告示上写的谢仪可是百两雪花银!”
“正是。”姚姜微笑:“我与先生一人得五十两。”
“你只是帮孙府熬驴胶?”田郎中看着姚姜:“不是另有目的?”
姚姜一笑:“我与孙府上下并不相识,也是初次来到钱塘,只想凭自己的本事赚了这谢仪返回湖广家乡。先生若肯替我引荐,我赚得的谢仪便与先生平分。我自忖我的手艺不会影响你的声誉。再者,由孙府看着熬就的驴胶,用起来更加放心!”
田郎中沉吟,姚姜思忖片刻:“先生若能让我进入孙府熬胶,我进入孙家的次日,便会先将五十两谢仪的一半送到先生手中!”
两日后,田郎中引着姚姜和竹青来到孙府,见到了孙家主事。
“她们是我好友的侄女,”田郎中指着姚姜和刘青:“前日路过此间,她们就有熬好驴胶的本事,我想着贵府老太太需要好驴胶,特意引了她们来,让她们给老太太熬些好胶。”
来钱塘,姚姜用的是刘璃的路引。对田郎中也称自己是刘璃,竹青是刘青。
姚姜听他说完了话,便带着竹青给孙仲良行了个礼。
孙家主事年近四旬名唤孙仲良,他见姚姜和竹青都是年将及笄的少女,形容稚嫩,一时沉吟。
田郎中微笑:“孙老爷不信她们也不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她们果真是有这个本事的。依我之见不妨采买了药材来让她们试着熬上一回。”
孙仲良思忖片刻,“刘家小娘子,你若熬出好胶,该给酬谢我分文不少。但你若熬不出来,”
姚姜微笑:“一月之内熬不出好胶我分文不取自行离去!只是熬驴胶得九提九炼,中途不能停火,贵府想要好胶,得给我找个有小厨房的居所。”
“孙老爷,”田郎中凑近两步压低了话声:“她们在老爷的眼皮下熬制,入药使用只会更加放心。”
孙仲良点头:“正是。我家中就有带小厨房的院子,二位若不嫌弃便住入我家中,所需物料一应交由管事来办理。”
孙家管事将姚姜和竹青引到后院的小院内,“我家老爷已经着人前去二位居住的客栈结账,二位在客栈里的随身物事会由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