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么是迈克尔·奥洛沃坎迪,要么是魔术师约翰逊,没有中间值。” 桑尼·瓦卡罗细品韦斯特这句话的时候,感觉他意有所指。 他很清楚韦斯特为什么提起奥洛沃坎迪,因为这也是一个在登陆NBA之前,每年都取得大量进步的球员,以至于1998年的快船队失心疯般地相信他可以在NBA取得同样的进展,于是他们不顾一切地使用1998年的状元签选中了奥洛沃坎迪,并期望他成为快船队的奥拉朱旺。 快船队的梦有多美,破碎的时候就有多炫目,奥洛沃坎迪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埃尔金·贝勒血压升高。 可是魔术师呢?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韦斯特的口中? “魔术师?”瓦卡罗表示不解。 韦斯特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1979年不比现在,当时有很多人怀疑埃文这样的大个子是否可以在职业篮球打控卫,而我就是那个对他抱有巨大怀疑的人,比起他,我更喜欢西德尼·蒙克利夫(Sidney Moncrief SG/PG)。” “每当我对这种身怀巨大未知数的球员抱有疑问的时候,事实总会证明我是错的。埃文如此,科比如此,弗莱?”韦斯特淡淡地说,“谁知道呢。” 韦斯特是个非常固执的人,瓦卡罗不知道有几个少年人能被他毫无保留地看好。 他不相信魔术师可以成才,对于自己亲自选进球队的科比也抱有疑问,对于飞同样如此。 但,如果韦斯特开始拿于飞和科比与魔术师作比较,是不是也能说明这个孩子身上确实有一些让韦斯特看好的特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杰里。”瓦卡罗笑道,“阿迪达斯会签下弗莱的。” 韦斯特对瓦卡罗玩了个冷幽默:“也许弗莱更喜欢耐克呢?他可是‘我想像迈克一样’一代。” “说起迈克...我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他在D.C好吗?” 说起这个,韦斯特便严肃地皱起眉:“一团糟。” ※※※ 有些人内心有着无人能见的空洞,即使是爱和荣誉也无法填补。 迈克尔·乔丹心神不宁,体重相比退役时增加了30磅(27斤)。因为他认为自己不会再上场比赛,这也是大多数体育巨星在退休生活刚开始时相信的。 对于离开赛场的运动员来说,退休看起来像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夏日假期——高尔夫、聚会、商业合作...乔丹可以肆无忌惮地出现在赌场豪赌一天一夜、抽不完的雪茄、喝不尽的白兰地,永远不再需要在早上7点进行训练。没有烦人的队友或暴躁的教练。没有嗡嗡叫的记者。宁静的日子是一种安抚,是二十年来过度繁忙和不断争胜后的一点慰藉,对他来说非常好,直到有一天不再如此。 坐在华盛顿的办公室里,乔丹发现自己很难平静下来,就像一个想要前妻回到自己身边的疯子。他感到了那个空洞。这正是他希望回到那个三年前他以为已经永远摆脱的东西的确切时刻。 这种感觉从去年底开始困扰乔丹,几个月后的今天,他开始尝试让媒体透露自己未来有可能复出的想法。这个消息引发外界震动,以至于《华盛顿邮报》让其外派奇才队的驻队记者向他申请专访。 乔丹同意接受采访。 大约有一半的时间,乔丹都在谈论自己作为一名球员的意义以及他多么想念它。 “那是无与伦比的感觉,”乔丹渴望地说道,以至于暗示他后悔离开球场,他不满足于球员时代所拥有的荣誉。他曾梦寐以求的高管生活的宁静已经成为一种变相的软禁。 这时,邮报的记者史蒂夫·怀奇(Steve Wyche)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