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儿双手撑着坐在榻上,额头上布满汗珠。
“这是怎么了?”
姜蔓儿也意识到自己湿乎乎又凉丝丝的额头,拿出帕子擦拭。
她还没有想到怎样答复徐恪瑾,对方已经坐到了午时睡下的塌上。
“刚要进门就听见你的叫声,在叫我?”
姜蔓儿本想随便找个由头搪塞过去,却被徐恪瑾听了去,看来是不行了。
可梦中的情景实在不方便和徐恪瑾说。
在梦里,徐恪瑾可是看着病入膏肓的样子,还帮着别人养孩子。
若自己是他,也不愿意别人做这样的梦呀。
蔓儿挪动挪动位置,凑近徐恪瑾,头一偏就靠到了徐恪瑾肩上,让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脸。
她无法保证自己此刻看徐恪瑾能不有什么奇怪的眼神。
“做了个噩梦……”
看出她不想说,徐恪瑾并没有追问。
“世子?”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徐恪瑾拿过姜蔓儿的手,握在手中用拇指摩挲着,揉的姜蔓儿发痒。
“世子,你和宋小姐退婚了吗?”这一句话姜蔓儿鼓足了勇气才问出来。
她心中别扭,既觉得这问题自己不该问,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多在意这件事似的。
“我们在扬州时,母亲便已经与宋府退掉亲事了。”
算算日子,如今恐怕也快到宋家与唐家结亲的日子了。
姜蔓儿得知消息,仍旧有些惆怅。
天气大好,银珠拿了几床被子出去晾晒,顺着大敞的房门,姜蔓儿能看见外头众人忙活走动的样子。
陈廷带来的人手并不多,至少,较之在王府时是很少的。
蔓儿看着这些人,不禁想到这得要花但是银子出去啊。
她的月银到位了,银珠他们的自然也不能含糊。
她从徐恪瑾的肩膀上退离,问出心中的疑惑:“世子?咱们府里这么多人丁,每月得开出多少银子啊?”
不怪她有这个疑惑,如今的情况不同以往,在她看来,今上明显还不待见世子,王府的俸禄恐怕也不会正常发吧!那银子还能够吗!
她虽然问的委婉,徐恪瑾也能猜得到她真正想问些什么。
“再怎么样,王府也不会饿着你的!”
见徐恪瑾这么说,姜蔓儿只觉得不自在的紧,嘟嘟囔囔:“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恪瑾见状也不再逗她,细心和她盘点了一番王府中值得一说的铺面田地。
王府不只靠俸禄过活,姜蔓儿自小就知道,但念在徐恪瑾跟自己说这些的好心,蔓儿自是要表现一副敬仰满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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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晏醒来时,浑身酸痛,她如今算是信了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小爷我不曾娶妻,也不曾纳过妾。
首次的快速,不仅她,连李胜巍自己都显疑惑,后面几次,桑晏猜他是为了挽回自己的自尊心。
睁开眼,桑晏就注意到自己人已经不在昨日的客栈,但看四周的摆设,倒是像是谁的宅子。
屋内各类物件俱全,只是细看上去,许多东西都落了灰,看着应当是很久没见人了。
她回想昨日种种只觉得脸热。
昨日,她听着屏风后头的水声,在判断出李胜巍洗漱完毕后,她状着胆子在对方的衣裳还没穿全时就踏入屏风之后。
她觉得自己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对方那个一变在变的眼神,先是怔愣,后是惊慌,在之后就是那放若看透一切的嘲弄眼神。
她已经回想不起自己当时的具体细节,也是连自己都惊讶她怎么会有那样大的胆子。
如今看来,他将自己带到这里,李胜巍是打消了那个送自己去秦楼楚馆的打算。
只是不知道他一声不吭的把自己带到这儿来是和目的。
她